他盯着你肚皮上凸起的長長一條,黑曜石般的眸子裡燃燒着冷焰,俊美的面容變得猙獰,就連空氣都開始扭曲起來。
“他有沒有到過你這裡?”
你被欺負得已經意識不清,喉嚨像是被火炙烤過一樣,嘶啞的快說出話了。
秦漾卻還是不依不饒,見你沒有回答,他以為你是默認,更加地怒不可遏。
骨節分明手掌扼住你細白的脖子,一寸一寸地收緊:
“告訴我,有沒有。”
看着他陰鸷的雙目,和周身洩露而出的凜冽之氣,你近乎窒息,勉力搖着頭,好容易才從喉嚨裡擠出幾個破碎之音:
“沒…有……他沒有……碰過我……”
秦漾這才面色稍緩地松開手,卻并沒有就此放過你,兩個月沒見,他儲存了大量的好東西,必須要全部送給你。
之後的每一晚,
秦漾都會來到你的房間。
輪到你待在老會長房間守夜的時候,你本以為能休息一天,松緩松緩。
熟料……
你剛給老會長喂了藥放下床帳,一扭頭,發現秦漾不知何時站在你身側。
你吓了一跳,小聲驚駭道:
“你怎麼過來了?!”
他回來這幾日,一次都沒來看過老會長,這會子突然過來……肯定不是來[父子情深]的啊。
秦漾看你的眼神像是淬了毒的利刃,能一下釘穿你的心髒。
“四媽還真是盡職盡責啊,一勺一勺地喂藥,你怎麼不幹脆嘴對嘴去喂!這兩個月,你們就是這麼親昵的?”
說話陰陽怪氣,
他又開始發瘋了。
突然又勾起唇角,笑容粲然,卻讓你感覺後背掠過一層寒意:“正好,也讓他看看我們是如何親昵的。”
你還沒有反應過來,秦漾這話是什麼意思,就被他打橫抱起,放到旁邊的紫檀木躺椅上,動手解你身上的旗袍扣。
你霎時瞪大了眼睛:“你幹什麼?在這裡做,你瘋了是不是!”
又羞又惱把他往外推。
“他都這樣了,你怕什麼。”
秦漾的目光沉甸甸壓下來,
空氣都開始變得黏稠。
翌日清晨,
老會長就駕鶴西去了。
你當時心虛吓得要死,畢竟人是在你守夜的時候沒的,唯恐被其他兩個姨太太和家族長輩們,以看護不力問責。
老會長去世後,秦漾便接管了會長之位,商會裡的個别成員,縱然心有不服也不敢直言,秦漾的外公可是割據一方的軍閥。
二姨太和三姨太沒有子嗣,秦漾給了她們每人一大筆錢,打發出府了。
你眼巴巴地等着和她們一樣拿錢滾蛋。
結果,老會長五七都過了,秦漾還是閉口不提這事,天天對你的碾磨卻不見少。
你急了,這算怎麼個事嘛!
把你當免費的……嗎!欺人太甚,泥人還有三分火氣呢!
這晚結束後,你瞧了瞧秦漾的面色,他看起來心情還不錯,你主動往他懷裡湊了湊,試探性地開口:
“那兩個姨太太都離開了,那我是不是也該……”
你話說一半,頭頂之人的呼吸蓦地一冷,你怯怯擡頭望去,秦漾面色陰沉盯着你,整個房間裡的氣壓驟降。
他長目一眯:“你想走?”
這神情不妙啊!
你轉了轉眼珠,咽了咽發幹的嗓子,委屈幽怨地說:
“那我名不正言不順地留在這裡算什麼?我和你的關系,萬一傳了出去,我名聲還要不要了,我父母的脊梁骨要被人戳穿了!”
或許是因為心裡真的委屈,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落下來,你哽咽着繼續說:
“又不是我要嫁給你爹的,你爹年紀大還有病,我這麼年輕貌美,我能喜歡他什麼?你憑什麼這麼對我啊,我心裡還委屈難受着呢!”
擡眸,淚眼婆娑地将他望着。
和秦漾在一起這麼久了,你也算摸透了他的脾氣,吃軟不吃硬,你的撒嬌和眼淚攻勢對他很有效果。
果然,秦漾面色一下子柔軟了,擡手動作輕柔地給你擦拭眼淚,安慰道:
“你暫且再忍耐幾天,等我處理好手頭上的一些瑣事,我會光明正大地娶你過門,所有一切我都會安排妥當,不會有人敢置喙半句。”
他要娶你?!你圓了圓眼。
仔細一想,以你對秦漾的了解,他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放你離開的。
這或許是最好的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