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
兩人不約而同瞳孔驟縮,眼睛震驚到直接睜大。
随即瞬間愣住,一時沒了反應。
耳邊依然傳來烏噜噜着急不斷瘋狂汪汪狂叫,與來回走動,腦海不停播送完啦完啦,完蛋啦,汪竟然搞砸啦的細微跶跶跶聲響。
随着兩人四目相對瞬息。
深藍瞳孔與深黑瞳孔,倒映出彼方充滿愕然,不敢置信,震驚到無以複加的表情。
黑時言一想到烏噜噜那條傻狗,試圖‘救主’…
想不到一撞過來,直接将白帆均撞向他。
當場跟他來場面對面,臉貼臉的近距離接觸。
須臾,黑時言額頭不斷傳來,印上某個溫熱柔軟觸感的感受,一次次加深。
所有感官好像一下子全部集中在額上,使得額頭被深深落下一吻的感覺瞬間放大。
黑時言呼吸不自覺急促起來。
感覺額頭上那道屬于白帆均的吻痕,與完全沒有移動、退開迹象,不斷感受到那片柔軟透出微涼的唇瓣,依舊印在他額頭時候。
整個呼吸變得越發急促,一股難以言喻的不适感瞬間湧上來,直接蔓延四肢百骸。
受不了了。
黑時言表情一瞬煞白,再也忍受不住那股印在額上的惡心感,猛地伸手推開白帆均。
嘔——
一陣陣作嘔感瞬間抵上嗓子眼。
黑時言不待對方反應,迅速從地上坐起身,大力幹嘔起來。
“嘔、嘔——”
與此同時,毫無預警被猛地推開的白帆均,順勢往後倒退,下意識站起身。
直到順利站穩,視線焦點重新拉回對方身上。
眼看着黑時言摀住胸口,犯惡的不斷幹嘔。
整張臉也因幹嘔瞬間漲紅。
“嘔、嘔——
艾/瑪,實在忒惡心了,白帆均你有毛病是不是!?
竟然吻我額頭…嘔——”
黑時言邊幹嘔邊大聲抗議,一想到額上依然有被那道吻痕深深烙印的惡心感覺,忍不住雞皮疙瘩爬滿全身之外,一股惡寒瞬間竄上背脊。
随即一副如果他不給他一個滿意交代,他就要跟他沒完,準備鬧騰、搞事模樣。
白帆均見狀,眉頭微微隆起,鏡片下雙眼閃過異樣和幽深交織,淡漠俊臉隐約透出一絲不快。
那股不快情緒來得又急又快,快到他來不及捕捉、察覺,就順着腦海突然一閃而過的念頭…
我的吻,有那麼惡心嗎?
黑時言邊幹嘔邊回應,“那當然,天使給惡魔額頭落下一吻,無疑像‘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我自然覺得惡心,想吐好嗎。”
白帆均一聽,眉頭皺深,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将腦海閃過的話,脫口而出。
完全料想不到,會聽見對方不滿抗議回怼的幹嘔話。
我這是怎麼了,竟然會在意蠢惡魔講的這句話?
白帆均看着黑時言依然邊幹嘔,邊霹哩啪啦吐嘈抗議,邊從地上爬起來,整張臉因作嘔感,漲紅到有些可怕。
甚至不停拍胸口,想要緩解那種反胃感之際。
看不出喜怒的臉上不禁閃了閃。
黑時言一想到額上,仍殘留被死對頭意外留下的吻痕觸感。
吻痕彷佛深深烙印進額頭,下意識感到反感、嫌棄的伸手用力抹了抹、擦了擦,試圖擦去死對頭的吻痕‘烙印’。
“艾/瑪,白帆均你跟我果然天生相克,除了惡心人的額頭吻外,你身上無形釋出高頻、正能量氣息,讓身為惡魔之主的我自然覺得惡心想吐!”
黑時言一鼓作氣吐嘈、抗議完他對死對頭的不滿後,不禁大力深吸口氣,再吐氣。
直到那股意外慘遭對方‘額頭吻’的殘留觸感,終于消失。
内心不斷湧上嗓子眼的作惡、反胃感逐漸緩和,并完全壓抑消失後。
黑時言又一次大大深吸口氣、吐氣,直到整個呼吸恢複順暢,不再有那種反胃、惡心感。
連受到整個作嘔過程影響,不禁産生的殘餘感受,也完全消失無蹤。
須臾,黑時言逐漸放下握膝雙手,從彎腰狀态重新站直。
沉默片刻,迅速自我調節,立馬跳出剛剛所有不适狀态之際。
那張臉色依然微微漲紅的俊臉轉為面無表情,整個人站直,雙手插腰,無形透出一股冷冽氣息,作勢搞什麼大事的模樣,映入白帆均眼簾。
這家夥想做什麼?
白帆均眉頭皺了下,剛剛蠢惡魔迅速進行自我調節同時。
他也在重新調整自己為何會對他說出的話,有那麼大反應,不禁感到奇怪,下意識認為一定跟那個意外額頭吻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