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時澈分化成Omega後不久,皇室便傳出二皇子擇定他為皇子妃的消息。
時澈當下隻覺得自己被背叛了,明明那個人最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他的父母是典型的AO結合,父親是帝國的功勳将領,母親則是标準的賢妻良母,時家世代盛産頂級的Alpha軍官,他兩個哥哥便是最好的代表。父親對家中的幺子抱有很大的期待,五歲時便教他讀完了《機甲戰場駕駛理論》,十歲時他便可以熟練地駕駛機甲,十五歲時他便可以打敗家中所有衛兵,為了磨煉自己的機甲戰鬥技術,他經常會讓自己訓練到脫力,所有人都認定他會延續家族的榮耀。
可是成年時,他的腺體最終分化成了Omega,那一刻,家族的期待徹底化為失望。貴族家的Omega,再優秀,也不過是上層聯姻的工具罷了。
那日的訂婚宴上,時澈隻記得自己憋了一肚子怒氣,對陸昀更是沒有好态度,他在知道陸昀對自己有這樣的想法後便冷戰了很長時間,再也沒跟對方聯系過,任誰都接受不了一個原本是自己兄弟的人,結果變成了自己的未婚夫。
訂婚宴隻是簡單的家宴,來得人也隻有雙方父母,但卻持續了很長時間,互相的寒暄恭維聽得他惡心,時澈腳下焦躁地抖着腿,卻不小心踢到了身旁的陸昀,他故意加重力道碾過陸昀的鞋面,卻在擡頭時看見對方含笑地看向自己,對方釋放出苦艾酒的信息素,纏綿地裹住他的腳踝,那隻本該收回的腳突然被陸昀的小腿絞住。膝蓋内側傳來摩挲的觸感,西裝褲料摩擦出隐秘動靜。
“你……!”時澈的耳尖瞬間燒紅。他剛要抽腿,卻感覺到對方指尖順着自己的大腿遊走。陸昀的左手正大光明按在他大腿内側,拇指精準碾過他的敏感處,隔着一層布料畫圈施壓。
他後頸腺體止不住發燙,冷杉的香氣短暫失控的四溢出來,又被Alpha的信息素兇悍地堵回去。
玻璃杯碰撞的脆響中,陸昀扭頭趁着桌上人不注意,貼着他耳垂低笑:“還在鬧脾氣嗎?”
時澈五指攥緊,眼尾泛紅,呼吸微亂,卻隻是冷冷掀起眼眸,嗓音壓得極低:“……你是不是瘋了!”
陸昀低笑,手掌順着他的腿側向上滑至他敏感的腰際,指腹微微摩挲,時澈腰線一顫,猛地站起身,餐具碰撞出清脆聲響。
“我吃完了。”
他說完,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身後傳來父親愕然的聲音,随後是陸昀從容不迫的低笑:“抱歉,我去看看。”
時澈沖進休息室,冰冷的大理石台面貼上掌心時,急促的呼吸才稍稍平複。鏡中人面色潮紅,脖頸上原本優雅的垂褶結被自己扯得淩亂。
門“咔哒”輕響被推開。
他猛地回頭,陸昀已經擠了進來。那雙含笑的眼掃過他,令他身體瞬間緊繃,陸昀擡手便拉開了那脖間根雪紡绶帶,修長、潔白的脖頸瞬間露了出來,Alpha的指節輕抵住他的下颌,迫使他擡頭。
時澈惡狠狠地盯着他,威脅道:“你他媽最好識相點把婚約取消,否則我甯可剜了腺體。”
“啧,真兇,這麼甜的嘴,怎麼能說出這麼髒的話。”陸昀拇指碾過他下唇,觸到一點潮濕的溫熱。
時澈反手将對方的手拍開,隻見陸昀調笑着說道:“在你看來,我是不是就是個混蛋?”
時澈冷笑:“挺有自知之明。”
話音未落,他腰間驟然一緊。天旋地轉間,他被陸昀托着腰抱上冰涼大理石桌面,懸空的不安全感讓他下意識夾緊了對方的腰側。
陸昀的領結被他單手松開,襯衫袖口挽起,露出一截結實的小臂,肌肉線條緊實而流暢。他單手撐在時澈身側,陰影傾軋下來,唇齒覆上。
涼薄的唇壓下來,呼吸卻燙得驚人。
時澈一瞬間繃緊肩背,手指下意識抓皺了陸昀的衣服,随即他猛地清醒,然後反手給了陸昀一巴掌。
陸昀的臉被那一記耳光扇得微微偏了過去,他的舌尖輕舔着内裡泛着熱意的頰側,緩慢轉過頭,随即低笑一聲:“喲,還挺有勁。”
随後陸昀猛然扣住時澈的手腕,反剪在身後,欺身逼近,苦艾酒的氣息驟然濃烈,時澈腰間頓時一軟,尚未罵出口的話被強行堵回,陸昀不容拒絕地吻了上來。
陸昀的吻和他這個人一樣,極具侵略性,唇舌交纏時幾乎沒有溫柔可言,毫無緩沖地侵入,唇齒間的交纏帶着撕咬般的力度,尖齒磨破了時澈的下唇,血鏽味在呼吸間彌漫。
時澈掙紮着咬回去,鐵鏽味在二人的口腔裡擴散,鮮血混雜津|液順着二人的唇邊落下,可陸昀依舊不退,反而扣住他的後頸,手掌沿着他脖頸遊走,指腹擦過腺體,激得時澈渾身一顫。他屈膝想頂開對方,卻被Alpha結實的大腿卡進膝間,徹底動彈不得。
時澈猛地掙出一隻手,又是一耳光甩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