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牛鈞以後不要用這張臉演偶像劇男一,好醜……]
[牛鈞真的很好,大家不要被誤解了!他也不是資源咖,他很努力的!]
[合着是老闆帶頭祝賀,我以為是公開結婚了。]
[‘援軍’滾!]
……
蕭卿稔今天也被迫拿到了手機,他的賬号沒有移交,隻能自己發通稿。
就在這時,超熱情牛鈞貼了過來。
蕭卿稔瞧見罵人的熱搜,自動遠離牛鈞。
結果還是被追着滿屋子跑,好像是在陪一隻頑劣的狗玩。
“你真的就叫蕭卿稔?”這人一邊追一邊問。
蕭卿稔繼續移動着步子,不知道自己究竟要說多少遍。
偏生生牛鈞好像是個沒眼力見的,悄咪咪跟旁邊的同學換了位置,對他的名字非常有執念……
“你改過名字嗎?”
“……”
“蕭卿稔不是藝名嗎?”
“……”
“蕭卿稔是身份證上的名字嗎?”
“……”
“戶口本上也是蕭卿稔嗎?”
“……”
“你從小到都叫蕭卿稔嗎?”牛鈞悄悄問着睡在隔壁床的蕭卿稔。
标間宿舍,窗大敞,今日本無蚊,牛鈞倒像蚊子一般,嗡嗡嗡,嗡嗡嗡。
蕭卿稔腦子也昏沉得很,體力消耗殆盡,抽屜一拽,拿出身份證直接拍在他的手心上,“自己看。”
說完他就轉過身去睡覺。
夏風過窗,婆娑樹影在白牆留下蒼綠痕迹,房内陷入了久違的安甯。
結果就聽到了抽泣的聲音。
“……”他的室友究竟是個什麼樣子的神經病?蕭卿稔将台燈打開,推了推捂在被子裡的牛鈞,“又怎麼了?”
牛鈞固執地搖着頭,将身份證捂在胸口,說得話都在發顫,“睡覺。”
蕭卿稔擰着眉,“你喜歡這個名字,我給你就好了,大不了我改名。”
“不喜歡,難聽。”牛鈞非常犀利地評價道。
“我半夜安慰你,你還說我名字難聽?”蕭卿稔本就半夜被吵醒,心情差得很,将他的被子用力扯走,“哭什麼哭,路還難着呢。”
“你要結婚了嗎?”牛鈞背對着蕭卿稔語速輕緩。
蕭卿稔覺得這人怎麼莫名其妙,不僅僅反複确認自己的名字,還打探自己的私事。
他本來就不喜歡這個插班生,現在又覺得這人沒有作為成年人的分寸,聲音很不友善,“昂。”
然後,他新室友的淚就跟水龍頭一樣,哭得更厲害了。
“……”蕭卿稔将脖子上的戒指項鍊熟稔地拽了下來,扔給了牛鈞,“給你,這樣行了吧?”
牛鈞坐起來捧着那鑲着鑽石的戒指,在燈光下,戒指反射點點光芒,照耀下十分奪目。
他揪心得很,不争氣的淚水還是一直流。
原來周元佲真要結婚了。
還有他這輩子都不可能買得起這種戒指。
蕭卿稔還非常大方,扔給了他。
這不就是說明,周元佲對蕭卿稔特别好,都不在意是不是有戒指,隻憑借山盟海誓就能渡過一生了嗎?
“我結婚你這麼難受?”蕭卿稔看着這人哭得心碎,着實是不忍心,深深歎氣,試探問道:“那你來當我們伴郎?”
牛鈞抹了抹淚,和他小聲說道:“我是他的朋友,他都沒告訴我。”
“太過分了。”蕭卿稔一聽,眉頭又是一挑,坐在的凳子上指控道。
“是吧,我太傷心了,這麼長時間的兄弟情,結婚這麼重要的事情也不告訴我!”牛鈞言之鑿鑿,越說越傷心。
“你哭什麼,這種人不配你哭!他都沒把你當成兄弟!”蕭卿稔拿過他手中的項鍊,打開窗戶,直接扔了出去,“不結了。”
“不行,你都答應了!”牛鈞‘蹭’一聲站起來,看向窗外。
那鑽石戒指在窗外劃出一道靓麗弧線,徹底消失了蹤迹。
“我本來他也算是好人,沒想到朋友說丢就丢,還讓你自己找過來。”蕭卿稔怨氣極深,雙手握拳,輕哼一聲,“你也别哭了,他就是垃圾,我上學的時候就知道了!”
“他是個好人……”
“沒告訴你要結婚了,這還是好人啊!你這樣的我見得太多了!”蕭卿稔眼底全是憤恨,越說越生氣,指着牛鈞的胸口頭罵道:“醒醒吧,腦子裡全是水!”
牛鈞的身體像個不倒翁。
“真是給你喂了迷魂酒了!”蕭卿稔的力氣又出奇大,加上怒氣的語句,把牛鈞吓得一愣一愣的。
蕭卿稔就像是一朵帶刺的玫瑰,字字屬實,字字紮心。
牛鈞這胸口也痛得要死,他也不知道怎麼了半夜崩潰,他以前哪有像現在這樣哭過。
“不如靠自己好好掙錢,打垮他的臉!”蕭卿稔晃着牛鈞不争氣的臉,義憤填膺道,“讓他回頭都來不及,後悔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