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鈞不太懂譚堯的舉止為何如此反複,該不會把人弄的不正常了吧?
“拍賣已結束,本輪結束調和後公開詳細信息。”
“本輪調和開始,請1号玩家選擇是否調和。”
一聲令下,遊戲正式進行下一輪次。
節目組未公開各個拍賣物品,這讓牛鈞有些意外,他嚴重懷疑這個節目組是不是拜過什麼神仙,着實聰慧,太會弄節目效果了。
看來對于華藝來說這個節目組可以留。
不過這些對牛鈞來說,他不需要深究,他既不是華藝的股東,也不是節目組的工作人員,沒有直接的利益挂鈎,賺不了太多錢。
也隻有節目播出之後,曝光度會增加。
等等,牛鈞突然想到這一點,嘴角不自覺上揚,那還是掙錢。
“牛鈞?牛鈞?”王祁重重拍了牛鈞後背一巴掌。
牛鈞這才回過神,這一輪次的遊戲已經結束了。
“你這是在想什麼好事,尾巴都翹天上了。”王祁問道。
“沒有,沒有。”牛鈞依舊笑嘻嘻的,拿起自己的平闆,“開會,開會。”
一衆人擠在會議室,這偌大的會議室顯得格外狹小。
牛鈞坐在正中央,“我将履行我的承諾,沒用完的,想退可以找我來退。”
“我就不退了。”麻花辮的姑娘很是有主見,站在最前面率先開口。
衆人聽着這句話,不禁小聲讨論起來。
“有人開口不退,你這讓我們這些想退的多尴尬。”有人在後面喊道。
“就是,就是。”
“沒事,想退掉的朋友,我們就算是臨時同盟,不影響各位下一步的計劃。”牛鈞大聲喊了出來,穩住了吵吵嚷嚷的衆人,“不過你們也知道這一場花費比較……”
“你叫價那麼歡快,風頭都讓你出了,現在退你倒是退啊?”有人打斷了牛鈞說明情況。
有人不滿道:“是啊,你這明明是拿了我們顔料充面子。”
衆人也跟在後面附和,一時之間會議室内一團亂。
與此同時,周元佲坐在會議室角落閉目養神,會議室内唯一的閑人。
王祁不知道什麼時候靠近他,輕輕咳了一聲,見周元佲沒理會,随即扶了扶眼鏡,裝作很忙的樣子,“你就一句話不說?”
“嘴在我身上。”周元佲态度冷淡。
王祁明白周元佲的意思是他多管閑事,“咱們還能好好溝通嗎?”
周元佲沉默。
“為什麼譚堯這一輪沒有攻擊?”
周元佲依舊沒有理他。
“你不覺這是很大的潛在威脅嗎?”
周元佲連睫毛都沒有動一下,宛若一個蠟像,更可怕的是周元佲和林濯長得極像,這麼一比喻顯得更吓人了。
王祁吐槽道:“真是暖水壺裡裝冷水。”
“我已經淘汰了。”周元佲回。
“可是牛鈞還沒有被淘汰。”王祁更有了興緻,用下巴指了指在中央忙活的牛鈞,“你忘記我們之間的承諾了?”
“那是交易,不是承諾。”周元佲反駁得很快。
“……”王祁深吸一口氣,做足了準備,再次開口,“我還真是堅守初心。”
“沒人威脅你。”
“你是真不會聊天,還是不想和我聊天?”王祁認認真真分析每一句周元佲的語氣,這人分明就是生氣。
生氣?王祁看向了牛鈞,嘴角略帶了壞笑,“你……不會是吃醋了吧?”
“吃醋?”周元佲‘噌’一聲擡眸,一瞬之間眸光已成利刃,面容已然如雷霆般駭人,“你和牛鈞的醋?”
明明坐在矮的位置,卻如此上位者的姿态。
“牛鈞确實讓我另眼相待。”王祁當然也不是沒眼力見的人,不過他是個爽快的人,吃癟的事情是當然要讨回來的。
“重婚,有罪。”周元佲一字一句,擲地有聲,“出軌,可恥。”
“離婚之後出軌好像就……”
周元佲肯定道:“我會給你轉達你離婚的意願,以後都是華藝的藝人,自然前途為重。”
“别,周總,錯了錯了,我說欣賞欣賞,絕對沒有其他想法,再說我和牛鈞差幾輩了?再說了我和我家那位恩恩愛愛的,離什麼婚,你也知道我這嘴向來管不住……”王祁吓得一激靈,緊張得開始結巴。
“潛意識有,才會想到離婚。”周元佲聽他磕磕絆絆啰嗦完,說的話富有了攻擊性。
“你沒結婚,不懂,婚姻這東西,說相守一輩子,說不離不棄,可能是最早一拍而散。”王祁突然說出着實難以捉摸的東西,“有些人吵吵鬧鬧,打打合合,割不掉是對方,舍不掉是一輩子。”
兩人交談以周元佲的沉默停止。
周元佲雙目注視室内中央的人。
室内的暖黃色燈光在牛鈞輪廓邊遊走,好似這人是天生那般華彩。
牛鈞不知用了怎麼樣的交易,衆人吵鬧的聲音削弱了不少,迎來了秩序與和諧。
“我沒結婚不懂。”周元佲閉眸摒棄人群來來往往的嘈雜,“朋友也好,伴侶也好,回憶足夠美好珍貴,隻是他罷了。”
王祁仔細回味了這句話,反問道:“所以,你不想和他一輩子?”
“那是他的選擇。”
“有錢不賺,就像一天不吃飯。”王祁仔細品了品這個句子,頗為肯定道:“學得很像,還挺押韻的。”
周元佲又是‘噌’遞過去一把眼刀。
王祁笑着走遠,“這耳朵太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