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天空被厚厚的雲層覆蓋,整片天空灰蒙蒙的。
下午,謝延準時接到淩知願。
謝延把車開到淩知願面前下了車,很紳士地為她拉開副駕駛的車門,溫柔的說道:“走吧。”
她淺淺地笑了笑,像春天第一朵盛開的桅子花,“好。”
淩知願坐上副駕駛,但謝延沒有開車,隻是在一旁靜靜的看着她。
幾分鐘過後,淩知願被謝延的目光看得有些呆滞。
淩知願尴尬的趕忙别過臉去,“你……你看着我幹嘛?怎麼還不走?”
謝延撲哧一笑,“傻瓜,安全帶都忘了系,怎麼走?”
淩知願被這一句話弄得臉頰泛紅,此時的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那你為什麼不早點說?”
“想看看你會不會想起來。”謝延一字一句都說的很慢,語氣中充滿了調侃。
淩知願咬了咬唇,沒說話。
“我幫你系。”
“不用……”
話音未落,眼前的人已經上前去拉住了副駕駛的安全帶,與此同時,謝延擡起頭,很小聲的詢問道:“嗯?”
他們之間的距離很近,足足還不到三寸,該死,他為什麼這個時候回過頭。
四目相對的一瞬間,淩知願下意識地扭過頭。
謝延見狀,以最快的速度給她系好安全帶,開車駛去。
知道淩知願暈車,謝延提前打開了她那邊的車窗。
淩知願在車裡實在無聊得很,她打開手機看着新聞。
半晌,淩知願放下手機,她搖了搖頭,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可最終還是敗下陣來,睡意已經襲來。
謝延偏過頭,車速也跟着慢了下來。
天公不作美,明明剛才還好好的,沒過一會兒就變了天。
雨水驟然傾瀉而下,大雨打在車頂上嗒嗒作響,聽着雨水的嗒嗒聲,不一會兒就到了地方。
謝延停好車,打開了後備箱,拿出車上僅有的一把傘,才打開副駕駛的車門。
淩知願睡得很沉,謝延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一邊拍一邊說:“阿願,别睡了。”
淩知願顯然還沒睡醒,發出一絲奶音,“嗯?到了嗎?這麼快?”
謝延咳了一聲,“嗯,到了。”
“好。”淩知願很乖巧地回答道。
可能是坐太久的緣故,淩知願險些沒站穩,謝延見此,連忙過去扶住她。
“怎麼了?”謝延神情劃過一絲擔憂,詢問道。
淩知願隻是笑了笑,沒說話,對他搖了搖頭。
謝延看着外面的雨勢,心中暗自慶幸自己的車中有一把雨傘。
他轉過頭對淩知願說道:“這天說變就變,我車裡隻帶了一把傘,一起打着走吧。”
淩知願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傘比較小,兩個人的身體不得不靠近一些,以免被雨水淋濕。
謝延同淩知願打一把傘,距離隔的有些遠,謝延把傘傾了傾,左邊的衣服被雨水浸濕了一大片,顯出更深的顔色。
謝延一手撐傘,一手搭在淩知願的肩膀上,盡量讓她躲開雨水的侵襲。
兩人就這樣默默地走在雨中,盡管天氣寒冷,但他們的心卻因為這份小小的關懷而感到暖意融融。
謝延帶着淩知願來到了一個破破爛爛的房子前。
這棟房子看起來年代久遠,牆面已經剝落,窗戶破碎,仿佛随時都會倒塌下來。
淩知願驚訝地看着這棟房子,不禁問道:“這就是你曾經住過的地方?”
謝延點點頭,深深地吸了口氣,輕聲說道:“嗯,我以前就住在這裡。”
他推開門,灰塵彌漫,一切都顯得陳舊而淩亂。
淩知願跟着謝延走進房間,四處張望,看到一個破舊的書桌上擺放着一本泛黃的日記。
謝延輕輕拂去上面的灰塵,打開日記,裡面記載着他曾經的點點滴滴。
“那時我有寫日記的習慣。”謝延淡然解釋。
謝延翻開第一頁,指着其中幾行字說道:“你看,我記錄的很清楚,還記錄了我們的相遇。”
接着,他繼續往後翻頁。
淩知願認真地看着那些筆迹,那些文字娟秀漂亮,字體工整流暢。
她忍不住贊歎道:“不得不說,你的字好漂亮。”
謝延微微勾唇,笑意從眼角蔓延至臉頰:“沒有,當年是專門練的。”
他頓了頓,又補充了句,“很好學,你也可以去學學。”
淩知願搖了搖腦袋:“算了吧,我怕學成之後更醜。”
謝延輕笑出聲,目光柔和地看着她。
突然,一陣刺耳的嘈雜聲傳來,淩知願吓了一跳,連忙朝外看去。
隻見一群人手持鐵錘、鐵棍,走向這個破舊的房子。
謝延臉色一變,急忙拉起淩知願,“快走。”
淩知願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謝延拉着跑了起來。
“他們是什麼人?”淩知願邊跑邊喘着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