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往我這裡靠一點吧。”白斯言拍拍淩封的肩頭,他不贊同地看着那人大片裸露的皮膚,又沒法責備這個傷号。
淩封見他的視線向下,整個人不自然地扭動幾下,“我明明搶了别人一身好衣服的,都在機甲崩裂時燒着了。”
“估計你一時半會也不能離開,我和你講,在死星上拳頭就是規則。這顆星球上的特種人都被逼成了亡命之徒,你要是想活命,就别太心軟。”
他好心告誡白斯言,生怕白醫生聖母病發作又撿回别人治傷。
白斯言點頭表示知曉,他又朝内側挪了挪,把更加溫暖的地方留給操心的alpha。
自己的救命恩人還真挺好的,不同于其他眼高于頂的高等級alpha,淩封除了嘴硬别扭之外,簡直稱得上是十佳好隊友。
隻是這贊美還沒持續太長時間,精疲力竭睡過去的白斯言,在後半夜就被人頻繁的翻身吵醒。
他皺着眉頭不悅地撲過去探查,卻發現陷入夢魇中的淩封發着高燒,怎麼都叫不醒。
這可不是好兆頭,以alpha的強悍體質而言,終其一生都不一定會患有此類疾病。
除非是他的身體機能已經退化的與普通人無異…
可在哪裡才能找到治療艙呢?
白斯言咬着嘴唇,今夜第一次思考起今後的路來。
他不可能長久地待在死星上,即使希維爾的救援來不了,他也會找機會自己逃走。
那麼他身邊遭受痛苦的這個alpha呢?
如果不是為了救自己,淩封或許能在死星上頑強的活着。他是高等級Alpha,即使瀕臨狂暴期也有着十分強悍的戰鬥力,而現在卻成了這副慘狀…
白斯言為數不多的良心早在一次次“意外”中消磨殆盡,他目光沉沉地看着把自己縮成一團的alpha,心中掙紮着做下決斷。
他應該救淩封的,畢竟這個精神數據異常的alpha是絕佳的實驗體,救回他之後,自己就擁有了免費的試藥對象。
“唔…快逃!”
一直蜷縮着的淩封不知夢到了什麼,明明牙齒在不停打着冷顫,可仍然掙紮着讓人逃跑。
白斯言找到說服自己的理由後,重新貼近火堆旁夢魇的人,他先是重新整理好淩封身上被碰亂的綁帶,接着脫下衣服給那人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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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一會兒我們得離開這裡。”
當燃起的火堆快燒盡時,一夜未睡的白斯言擡手将淩封推醒,他先是摸了摸alpha裸露的皮膚,在确定熱度褪去後,才将人扶了起來。
“你…給我吃了什麼?”察覺出體力恢複的淩封萬分驚訝,他用力抓住白斯言的手,語氣中帶着急迫。
在昨天沖動救下白斯言之後,淩封就預料過最悲慘的結局。
他知道即使是自己鼎盛時期也不一定能受得住如此大的沖擊,更何況他已經被狂暴折磨到強弩之末,能站在那裡和白斯言耍耍嘴皮子都要消耗極大的精力。
可這次醒來後他的感覺完全不同,就像是一直漏氣的氣球被人紮緊出口一般,往日不斷流失的精神力又重新回到他的四肢百骸。
“這是個秘密哦,噓~”
白斯言沒有正面回答,他掙脫開淩封緊握的手,在那人還要說話時,用手指點住alpha豐滿的唇瓣。
關于藥劑他不想解釋太多,畢竟這隻是當初和老師研究的初級版本,隻要現在能釣住淩封,就算是完成了它的使命。
被捏住嘴唇的男人身體僵住,他那雙碧綠色的眼睛眨了又眨,最終還是決定把疑問咽回肚子裡。
這個白家beta身上的疑點太多了,隻要自己能跟在他身後,總有探清迷霧的一天。
“你有沒有聞到…我是說…”
可淩封也還在糾結着另一個問題,他支支吾吾半天,還是沒敢當面問出白斯言身上的奇異味道是怎麼回事。
“算了,我以後會報答你的。”
不明所以的白斯言聽見淩封莫名地怒道。
他微笑着點點頭,擡手就将淩封揉亂的領子整理平整,“應該的,你不是也救了我嘛~”
“我想,我們還是别把時間都浪費在互相感謝上了。alpha士兵,能帶我去你的營地參觀嗎!”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