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面泛起漣漪,桑至越哭越帶勁。
小錦鯉幻化成人形,靠在岸邊看着他,沉默一會兒後說道:“還裝呢?”
“嗯,不裝了,”說完這句,桑至突然擡手蹭了蹭眼睛,現在的小蜻蜓眼睛紅紅的,看着很是委屈,“但我現在是真哭了,我本來是假哭來着,哭着哭着我就真的委屈了……”
“哎喲你這哭的和貓尿似的,别哭了,”謹元青顯得有些手足無措,他一會兒搓桑至頭發,一會兒又替小蜻蜓拭去臉上的眼淚,“再哭……再哭我就回河底了。”
是威脅。
桑至擡眼看着他,哭得更厲害了。
“抱一個,”謹元青語氣都軟了下來,“不哭了。”
“不吵了,”桑至說,“再吵我就一直哭,哭到最後翅膀都打濕,那我以後都飛不起來了。”
“瞎說什麼呢,”謹元青拍拍他的後背,哄着這隻蜻蜓說,“不吵了,以後都不吵了。”
這邊是好了,另一邊又開始了。
聞今朝扯了扯阮清洺的衣角,問道:“清洺,要是我也這麼哭,你會不會也這樣抱着我哄?”
“會,”阮清洺說,“我還會把你丢回河裡。”
是沉默。
沒一會兒,阮清洺就看見了眼眶泛紅的聞今朝。
“别哭,”阮清洺直接擡手捂住聞今朝的眼睛,“我看不見,你别哭了。”
“我沒哭……是蚊蟲飛進眼睛裡了,清洺,眼睛痛,你别捂着我了——”聞今朝眨了眨眼,痛啊,實在是難受。
“不好意思,”阮清洺立馬放開手,幫他把眼睛裡的蚊蟲弄出來,“下次你要早點說。”
“我還沒來得及說——”聞今朝看見阮清洺的臉色有些變了,下一秒,他連忙換了一句話說,“好的清洺,我記住了,下次一定早點說。”
“這就對了,”阮清洺戳了戳他的臉,“你最聽話了。”
聞今朝驕傲點頭:“那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