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臨風所謂的“親近”方式,簡直讓我大開眼界。
第二天清晨,夜七閃進藥廬,面無表情地彙報:“楚大夫給蘇雲瑤送了一盒藥膏。”
我正捧着藥碗的手一抖:“藥膏?”
“嗯。”夜七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說是能治她‘氣血浮躁、肝火過旺’。”
……
這不就是變相說她脾氣暴躁嗎?!
我差點笑噴,結果下一秒就“哇”地吐出一口血。
蕭文景黑着臉給我擦嘴:“笑太大聲也算偏離?”
天道你管得也太寬了吧!
第三天,夜七又來報:“楚大夫‘偶遇’蘇雲瑤,說她‘脈象紊亂,需靜養’。”
我:“然後呢?”
夜七:“然後他開了十斤黃連。”
十斤?!
我笑得直抽抽,結果又挨了一波天罰,吐得昏天黑地。
蕭文景氣得拔劍要砍人,被楚臨風一針定在原地:“安靜,她在探測‘天命’邊界。”
探測個鬼啊!我這是人肉測謊儀嗎?!
第四天,蘇雲瑤親自登門藥廬。
我趴在房梁上偷看(别問我怎麼上去的,蕭文景拎的),隻見楚臨風白衣飄飄,恭敬行禮:“娘娘鳳體違和,不宜久留。”
蘇雲瑤柔柔弱弱地咳嗽:“本宮心口疼……”
楚臨風點頭:“臣這就寫方子。”
然後大筆一揮:【忌動怒,忌思慮,忌近男色】
……
最後一條是什麼鬼啊!
蘇雲瑤的臉當場綠了。
而我——沒錯,又吐血了。
蕭文景一邊給我灌藥一邊罵:“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幹脆毒死蘇雲瑤算了!”
楚臨風收針的手一頓,突然笑了:“好主意。”
我和蕭文景:“……?”
他慢條斯理地展開一卷竹簡:“既然‘天命’要我親近她……”
“那我就用‘醫者’的方式。”
“——把她治到卧床不起。”
……
楚神醫,您這是要改行當反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