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臨風垂眸，指尖摩挲着茶杯邊緣："娘娘謬贊。"

……

好家夥，連個笑都不給！

蘇雲瑤也不惱，反而傾身向前："先生可願常駐太醫院？本宮可向皇上舉薦。"

來了！

原著裡楚臨風就是在這裡答應入宮的！

我緊張得手心冒汗，指甲不自覺地掐進蕭文景的胳膊。他吃痛，卻也沒甩開，反而反手扣住我的手腕，無聲安撫。

楚臨風沉默良久，忽然擡眸："臣有一條件。"

蘇雲瑤眼波微動："先生請說。"

"臣要靜心苑的林氏當藥童。"

！！！

他在救我。

明明厭惡天命，明明不願與蘇雲瑤有半分牽扯，可他還是硬生生把自己塞回了劇情裡——隻因為這樣能讓我名正言順地離開冷宮，避開天罰。

我喉嚨發緊，眼眶莫名酸澀。

蘇雲瑤的笑容僵了僵："林妹妹？她……怕是瘋症未愈。"

"正因如此。"楚臨風面不改色，"瘋人血可入藥，治臣的舊疾。"

……

楚神醫您編瞎話都不打草稿的嗎？！

蘇雲瑤明顯被噎住了，半晌才勉強笑道："先生真是……醫者仁心。"

"所以，"楚臨風冷冰冰地逼問，"娘娘允否？"

月光下，蘇雲瑤的指尖在袖中絞緊，卻還是端出完美笑容："自然。"

楚臨風起身行禮，月光灑在他肩上，襯得那身白衣愈發孤冷。

他赢了。

可這算赢嗎？

回藥廬的路上，我悶頭走在最後，忽然被人一把拽住。

楚臨風不知何時脫離了蘇雲瑤的視線，此刻正冷着臉擋在我面前："你那是什麼表情？"

我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

他忽然嗤笑一聲，擡手彈了下我的額頭："蠢。"

"我楚臨風做事，從來隻為自己。"

"你以為我是為你？"他俯身逼近，眸中映着細碎的月光，"我是為了看看——"

"這天命，到底能拿我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