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白的空間像被一雙無形的手生生撕開,裂縫中透進刺目的光。
"林晚!"
蕭文景的怒吼震得我耳膜生疼,眼前驟然炸開一片血色——是他的血。
他半身染紅,掌心一道猙獰的傷口正往下淌血,那些血珠詭異地懸在空中,像是某種破界的媒介。
"你……"我嗓子啞得不成聲,"你怎麼進來的?!"
"廢話!"他一把扣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捏碎骨頭,"誰準你死的?!"
我被他拽得踉跄,這才發現楚臨風正站在一旁,素來清冷的臉上竟布滿冷汗,手中銀針全數崩斷,顯然剛經曆了一場惡鬥。
"楚臨風他……"
"閉嘴。"楚臨風冷聲打斷,指間又翻出三根新針,"再亂動,紮啞你。"
……
這大夫怎麼還帶威脅的?!
夜七突然從梁上倒吊下來,面癱臉上罕見地擰着眉:"主子,外頭亂了。"
蕭文景冷笑:"亂就亂。"
他一把将我打橫抱起,我這才驚覺自己竟有了實體,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膛的溫度和心跳。
"我……活了?"
"半死不活。"楚臨風銀針一閃,直接紮進我頸側,"再晚半刻,真成孤魂了。"
疼痛激得我"嗷"一嗓子,蕭文景卻低笑出聲:"還能叫,不錯。"
我這才注意到周遭——
這哪是什麼純白空間?分明是太醫院的藥廬!而我剛才躺的"虛空",其實是楚臨風用九根銀針強行鎖住我魂魄的"縛魂陣"。
"所以……"我聲音發顫,"你們把我從閻王殿搶回來了?"
"閻王?"蕭文景嗤笑,"天道都别想搶走你。"
楚臨風突然一針紮在我虎口:"靜心。蘇雲瑤的人還在搜宮。"
我頭皮一麻:"她發現我沒死?"
"她以為你死了。"夜七面無表情地補充,"主子給你換了具‘屍體’。"
……
你們到底背着我幹了多少事?!
蕭文景忽然俯身,額頭抵住我的:"林晚。"
"嗯?"
"你再敢認罪求死——"他眸色沉得吓人,"我就讓全宮陪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