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空氣仿若凝固成冰,沉重得令人窒息,所有人的目光都如利箭般聚焦在雲歲晚身上。
1213偏偏在此刻強制她必須說真話,使她陷入困境。
雲歲晚: 【唉,我要是真的有權的國師就好了。】
1213:???
【我就不需要廢話,誰在我面前逼逼我直接讓人砍了。】雲歲晚再次感歎道,【殺的人多了,其他人就不敢了。】
【就像宿主之前出場費故意設置特别高?大佬看大佬中的大佬相信宿主,就算懷疑也不敢說什麼?】
【對,差不多一個意思。】
雲歲晚和1213心裡聊天的空隙,寶珠公主的呼吸愈發微弱,巫醫指甲縫裡的綠色粉末,正無聲無息地飄落在公主的衣袖上。
沈墨向前邁出一步,臉上挂着陰險的笑容,眼中閃爍着惡毒的光芒,仿佛黑暗中潛伏的毒蛇,吐着信子,聲音裡滿是挑釁與幸災樂禍。
他冷笑着說道:“國師大人,您為何不回答?難道是心中有鬼?莫非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您一直沉默不語,難道是害怕真相大白于天下嗎?”
雲歲晚站在原地,她目光直視着沈墨,冷冷地說道:“沈墨,你這番話是何居心?我何時給人下過毒?你有何憑據?不過是信口雌黃,妄圖混淆視聽罷了!”
沈墨卻毫不退縮,反而更加嚣張地說道:“國師大人,您何必如此着急否認?寶珠公主中毒之事,您難辭其咎。既然您能悄無聲息地給公主下毒,自然也能偷偷給其他人下毒。您别以為所有人都像您一樣善于僞裝,真相遲早會大白于天下!”
皇帝一直冷眼旁觀,此時聽到沈墨的話,心中不禁一動。
皇帝的目光變得更加銳利,緊緊鎖定着雲歲晚,沉聲說道:“國師,沈墨所言是否屬實?寶珠中毒之事,你究竟知不知情?朕需要一個解釋,一個合理的解釋!”
雲歲晚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呼吸平穩下來,腦海中飛速運轉,突然想起之前意外發現1213還能當測謊儀使用,這或許能成為她的救命稻草。
她心中暗自慶幸,但面上依舊保持着鎮定。
而且系統要求的隻是“說真話”,她可以不說全部真相,但說出口的必須是真實的,這讓她有了一線生機。
“回陛下,”她聲音清朗,在寂靜的大殿中格外清晰,打破了這令人壓抑的沉默,“臣确實與公主單獨交談過,也确實屏退了左右。”
殿内氣氛凝重,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
馬定國的聲音在大殿中回蕩,他那張因刀疤而顯得猙獰的臉上滿是憤怒與指責,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重的鐵錘,砸在衆人的心頭。
“陛下!這分明是認罪!”馬定國聲如洪鐘,臉上的刀疤因憤怒而扭曲,仿佛要從臉上跳出來一般,“國師與公主無親無故,為何要單獨相處還屏退左右?分明是趁機下毒!”
他的話如同一顆重磅炸彈,瞬間炸開了殿内的平靜。
大臣們竊竊私語,目光紛紛投向雲歲晚,眼神中滿是懷疑與指責。
雲歲晚站在殿中央,面對衆人的目光,心中雖有些緊張,但表面上依舊保持着鎮定。
皇帝端坐在龍椅上,面容陰沉如水,眼神冷冽得仿佛能凍結一切。
他緩緩擡手,這個簡單的動作卻有着無上的威嚴,殿内立刻安靜下來,連呼吸聲都變得小心翼翼,仿佛稍有不慎就會引發雷霆之怒。
“國師,”皇帝的聲音不大,卻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般,讓所有人脊背發涼,“朕需要一個解釋。”
雲歲晚感到喉嚨發緊,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掐着她。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目光掃過巫醫顫抖的雙手,心中迅速盤算着對策。
忽然,她眼前一亮,計上心頭。
“回皇上,”雲歲晚提高音量,清脆的聲音瞬間壓住了殿内的嘈雜。
衆人紛紛安靜下來,目光再次聚焦在她身上,“臣之所以如此,是因為臣發現公主所帶的手串有問題,有人要謀害于她!”
這個轉折來得太過突然,殿内衆人倒吸一口冷氣,原本嘈雜的議論聲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震驚的沉默。
大臣們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雲歲晚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皇帝也是一愣,随即猛地站起身,龍袍上的金線在燭光下閃爍着刺眼的光芒,顯得威嚴而不可侵犯。
皇帝猛地站起身,龍椅發出“嘎吱”一聲響,他目光如炬,直直盯着雲歲晚:“此話當真?”
“千真萬确。”雲歲晚直視皇帝的眼睛,眼神堅定,毫無畏懼,每一字都擲地有聲,仿佛重錘敲在衆人的心上,讓人不得不信服。
巫醫的臉色驟變,原本就蒼白的面色變得更加難看,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他急忙上前幾步,聲音帶着幾分顫抖和急切:“皇上明鑒!”
他轉向雲歲晚,眼中閃過一絲慌亂,語氣中帶着幾分掩飾不住的焦急:“這手串乃南疆聖物,公主佩戴後氣色日漸好轉,這是有目共睹的事實!”
雲歲晚冷笑一聲,毫不畏懼地與巫醫對視,語氣中帶着一絲嘲諷:“巫醫大人,公主的身體好轉,難道是因為這手串的庇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