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虞粥非常不理解,她忍不住又摸一下,最後終于确認,這次的武器是一支笛子。
她把笛子拿在手上盯着還坐在原地的霍休蠢蠢欲動。
霍休也慢慢站起身,他盯着陸小鳳看上去很遺憾:“我本來真的不想殺你們的。”
陸小鳳的臉色也沉下去,這句話已經算是變相的承認,他是真的沒想到霍休才是這件事情的幕後主使。
“我以為我們是朋友。”
“我們确實是朋友,但是朋友也不妨礙我做這些。”霍休搖搖頭,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是笑着的。
他說完這句話之後四周忽然就彌漫起和剛才差不多的香氣,但是這裡的香氣明顯比剛才濃。
霍休剛才已知曉傅虞粥不受香氣影響,所以他準備動手殺了她。
傅虞粥也知道現在她和霍休相當于打擂台,還是在霍休的主場,如果不立馬殺了霍休,這小樓内處處機關她也不能保證自己完全不中招。
她的笛子直指霍休,笛子在燭光下仿佛閃着光,她的眼睛一直盯着霍休,在這種緊張的時刻嘴角卻上揚露出笑容。
她身形靈動,這個狹小的空間也沒能限制住她的行動,笛子仿佛和劍一樣在空中留下影子,光影縱橫,霍休的額頭也出現汗水。
汗水一滴一滴落下,對戰時間已經超過一盞茶的時間,霍休找不到破綻隻能不斷地試探,但時間一長也稍微有點力不從心。
似乎是知道自己今天注定要死在這裡,在傅虞粥再一次把他打倒之後他并沒有站起身,而是歎氣道:“我老了。”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他的手卻慢慢的伸向距離他隻有一臂長的按鈕,那裡是暗器的開關,隻要打開這個開關面前的人都會變成篩子!
傅虞粥一直盯着他的動作,一看到他的手不安分就知道他想做什麼。
手中的笛子像暗器一般直接被抛出去,笛子狠狠的貫穿霍休的手掌,頓時狹小的空間内就回蕩着一道又一道尖叫聲。
她走過去蹲下:“解藥在哪兒?”
霍休一愣,突然就知道為什麼傅虞粥一直沒有對着他下殺手,他冷笑:“解藥?這個毒已經沒有解藥,如果我死了,正好他們就跟着我一起陪葬!”
傅虞粥沒有說什麼,她也不想再聽霍休說話。
正當霍休洋洋得意的時候,他忽然就看到原本洞穿他手掌的笛子出現在心髒的位置,他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想開口卻又無法開口,他就以這個姿勢死了。
空氣中彌漫着死一般的寂靜,還能保持一點活力的陸小鳳笑道:“看來有一天我真是因為我的多管閑事死的。”
傅虞粥背對着三人還是沒有說話。
似乎是想到什麼,她忽然就離開,但是很快就回來,回來的時候手裡還端着一碗酒。
這碗酒三個人平分,但是沒起什麼作用,剛才稍淡的香氣都是喝了一碗酒才恢複正常,這次三個人喝一碗怎麼會好。
花滿樓強打着精神,他擡起已有些疲軟的手,在中途手又被傅虞粥抓住放在她的頭上。
“别擔心,不會有事的。”
此時四人都知道這是個謊話,但沒有人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