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龍角姑娘在江湖亦是聲名鵲起,隻是之前一直無人談論她的武功,今日一見,實力不俗。
花滿樓微微颔首,聲音平和:“蘇樓主謬贊,路見不平,舉手之勞。”
“旁邊這個人你們不處理嗎?”
傅虞粥望向旁邊的老婆婆,她摸摸下巴,估計這豆子婆婆是看形勢不妙,所以才沒有動靜,包括周圍埋伏的其他人,怎麼古董和花無錯失敗了就都沒動靜了?
衆人聞言目光望向了旁邊沒什麼動靜的老婆婆,隻見那老婆婆似乎正因為寒風而顫抖。
豆子婆婆?
那她身上的就是無命天衣?
蘇夢枕的眼神驟然銳利如刀。
豆子婆婆身體微微一僵,那副可憐相瞬間褪去大半,渾濁的老眼裡閃過一絲狠戾。她沒想到自己隐藏得這麼好,竟被這個頭生龍角的古怪小姑娘一語點破。
“動手!”茶花反應最快,低喝一聲,與沃夫子同時撲向豆子婆婆。
豆子婆婆的動作也很快,她手一翻,身上的無命天衣頓時朝着傅虞粥和花滿樓而去。
傅虞粥在豆子婆婆擡手動作開始的瞬間就動了。
她沒有像茶花沃夫子那樣前沖,而是側身半步,剛好擋在花滿樓身前斜側方。
無命天衣這個被豆子婆婆視為一大殺招的東西甚至根本沒出現在傅虞粥身前,還在半空中便被傅虞粥手中的石子打飛。
埋伏在牆裡的的華衣托缽的花衣和尚也射出三支宛如透明的針。
傅虞粥在破掉無命天衣後,身形沒有絲毫停滞,她甚至沒有回頭。
在針射出的瞬間,她的身體如同沒有重量般向後平滑飄出半步,恰好擋在了蘇夢枕與三枚毒針襲來的路徑之間。
“叮!叮!叮!”
三聲細微卻清晰無比的脆響,幾乎疊成一聲。
傅虞粥的手指指尖精準無比地彈擊在三枚細針的針尖側面,被她指尖輕描淡寫地一彈,三根針以更快的速度倒射而回,直取花衣和尚的眉心、咽喉和心口。
“噗!噗!”
兩枚倒射而回的毒針深深釘入花衣和尚剛才藏身的土牆,第三枚則擦着他的耳垂飛過,帶起一溜血珠。
他驚魂未定,怪叫一聲,他的身體撞破一處本就破洞的牆面,連滾帶爬地消失在瓢潑大雨中。
豆子婆婆見最大的依仗無命天衣被破,最強的偷襲者花衣和尚也狼狽逃竄,心知大勢已去。
她眼中閃過一絲絕望的瘋狂,枯爪一翻,看似攻擊沃夫子,其實身體急退,也想逃遁。
但這次不隻是沃夫子沒給她機會,蘇夢枕也拿出了紅袖刀。
隻是幾下,豆子婆婆便吐了一口血暈死在地。
現在剩下的隻有古董和花無錯,或許外面還有埋伏。
蘇夢枕心中依然将古董和花無錯當成死人了,今日若不是有人相助,他怕是要損失慘重。
古董和花無錯想逃,但是面對蘇夢枕、沃夫子、茶花和師無愧的合圍,兩人根本逃不掉。
隻是轉眼,地上又躺了兩個人。
古董已死,花無錯暈倒在地,豆子婆婆怕是活不了幾息,花衣和尚逃跑,原本信心慢慢的伏擊此刻卻呈潰敗之勢。
站在不遠處的白愁飛看着眼前的情形感歎:“看來這裡的風雨還比外面的大些。”
幾乎在白愁飛話音落下的同時,苦水鋪的寒窟舊牆全部倒塌,一陣令人頭皮發麻的機括繃緊聲驟然響起。
數百點寒芒在雨幕和殘垣斷壁的陰影中幽幽亮起,牢牢鎖定了破廟内的所有人。
幾百箭手已然合圍,冰冷的箭簇蓄勢待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