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言寵溺地笑了笑,隔着被子揉了揉林安北的腦袋:
“好啦,别鬧啦,起床吃早飯。”
于言撐着膝蓋起身:
逗這孩子真是太好玩了。
下午,學校裡;
林安北和顧唯一并排走着一起去上課,顧唯一在旁邊自顧自的說着自己一定要為林安北報仇:
去收拾季曉舟一頓;
林安北卻不敢告訴顧唯一:
自己和于言都還沒在一起就先親上了。
喝醉後就是這樣:
腦子裡一片空白,鬼使神差地就隻想吻上去,不管對方願意不願意。
上課了,這節是于言的課,教室裡幾乎是坐滿的,大部分都是于言的學生,還有一小部分是來蹭課的:
聽說了文學系的于言教授很漂亮,就為了來看幾眼,聽聽她的課。
林安北卻有那麼幾分厭惡那群人:
因為教授漂亮就來蹭課……還一直盯着……讨人厭。
話是這麼說,林安北卻是盯得最久最專注的那一個,于言的身影、聲音和溫柔的性格等等,一切都深深吸引着她。
應該是覺得自己被奇怪的視線盯久了,于言猛的轉過頭來,一眼就和林安北那看的入迷的眼神對視上:
“林安北同學。”
于言雙手抱胸;
“……Hi?”
林安北腦子已經轉不過了,語言系統似乎覺醒了自我意識,回了一句莫名其妙的“Hi”;
顧唯一坐在旁邊一臉驚詫地看着林安北:
這人瘋了?
于言也是被氣笑了:
“誰跟你Hi,站起來回答這個問題。”
“好……”
半響,林安北還是呆站着,一個字說不出來,于言也不跟她客氣:
“不會嗎?那就陪我站着吧,我一個人挺無聊的。”
說完就轉過身去繼續用粉筆在黑闆上闆書了。
“這女人……怎麼突然這麼狠呀……”
林安北在心裡默默委屈着。
終于站到了下課,林安北果然被于言叫過去了。
于言等人走的差不多了,用着之前最溫柔的語氣,開口道:
“上課又在神遊什麼呀?我的小安北。”
不像教訓,像挑逗。
林安北隻在意那句“我的小安北。”;
幾秒鐘後才回答:
“在想老師。”
于言聽後疑惑地看了林安北一眼:
“想哪個老師?我嗎?”
“肯定是你呀,不是你還能是誰呀。”
于言聽後笑着輕輕戳了戳林安北的肩膀:
“油嘴滑舌,誰教你的?”
“自己學的。”
“哼。”
兩人并肩走出教室,直到學校操場上;
操場很空曠,幾乎一點建築物都沒有,刺骨的寒風無情地刮了起來;
“安北,我今天稍微加個班,你自己先回去哦。”
林安北似乎注意到了于言微微抖了那麼幾下,把圍巾摘了下來,一圈一圈繞在于言脖子上,隻露出眼睛:
“先借給你,反正我們住對門,方便你還啦。”
“哎你……什麼時候開始這麼貼心了。”
“一直都是好不好……還有我給你織的圍巾呢……你怎麼不戴啊。”
疑問句中帶着那麼一點點失落;
“這不一直放在家裡挂着嗎……工作忙戴着圍巾還是有點不方便。”
于言為林安北把頭發别到耳後,溫柔帶着點哄人的語氣;
林安北也是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刺激到:
心裡樂開了花。
幾句告别和摸摸頭兩人就分開了。
深夜,林安北換完藥從于言家裡回來了,剩于言一個人在自己家中。
書房裡傳來沙沙的紙質寫字的聲音,于言在自己的筆記本上寫着字:
她真的很喜歡賴着我,我也真的很喜歡她,那一個晚上我真的好難忍受;
可我知道,我們之間到底還是師生關系,我的任務就是教育他們,不能有其他的任何關系;
可她真的不一樣,她真的好吸引我;
我們之間圍了一條警戒線,我作為教師是不能觸碰她的;
可我真的好難受,我離不開她了,我隻想沖破這條警戒線觸碰她;
好難好難……
好難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