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林安北和于言不約而同的在樓道裡相遇了。

林安北先打了招呼：

“早上好呀于老師。”

聲音甜甜的，這幾天來的隔閡都消除了，那份輕松回來了。

于言還在扶着門框提鞋跟：

“早上好。”

于言踩着高跟走了過來，停在林安北身旁：

“早餐吃過了嗎？你怎麼去學校？”

林安北把單肩斜挎包往上提了提，乖乖的一一回答：

“沒吃，去學校裡買；我坐地鐵去。”

于言皺皺眉頭，整理了一下衣角：

“那你一定要記得吃早餐，你低血糖……”

于言的外套被她整理得一絲不苟：

“我開車，順便把你也捎過去吧。”

“好。”

安靜了下來，話題沒有繼續。

幾秒鐘後，于言開了口：

“今天的電梯怎麼這麼久……”

于是有點煩躁地跺了跺鞋跟，發出悶悶的聲響。

林安北才想起來：

自己原來沒摁電梯……

心思全在于言身上，兩人就這樣白白站了幾分鐘。

于言無奈的笑笑：這孩子還真是離譜到家……

“叮”電梯門開了，兩人一前一後走進去；

林安北跟在後面嗅着于言身上散發的淡淡氣息：

木調香水的感覺，不是無盡夏，她居然沒用自己聖誕節送她的香水？

電梯裡，兩人一起站在封閉的空間内，空氣中彌漫了燥熱氣息。

這次是林安北先拉了拉于言的衣角，明目張膽的靠近再次嗅了嗅：

“于老師噴香水嗎？”

“嗯，木調。”

“哦……”

林安北松開手，往旁邊退一步把手背了過去，不再看于言。

一系列小動作全被于言看在眼裡，用鼻子輕輕笑了笑：

“我自己買的還沒用完，用完之後就會用送我的。”

林安北立刻急了眼：

“哎！我可沒這個意思啊！”

接着用力抓了抓于言的肩膀。

“嘶……疼，好好好，你不是這個意思。”

于言被捏得求饒。

林安北偷笑着放開了于言，于言重新整理好了儀容儀表，換了個話題：

“安北啊，昨天老師答應了你一個要求，對嗎？”

電梯門開了，于言領着林安北走出去，接着道：

“那安北也要答應老師一個要求。”

于言笑着捋了捋林安北垂落在肩頭的發絲。

“你說。”

林安北認真聆聽着；

“安北要答應我，以後有不開心的事要及時說出來，不要悶在心裡。”

于言收回了撫摸發絲的手，語氣逐漸嚴肅：

“如果不說，還喜歡躲着我……我會生氣。”

于言深邃的眼神裡多了一絲捉摸不透，映着林安北的影像。

見林安北不說話，又加了一句：

“能做到嗎？我會不會有點吓人……”

于言語氣又溫柔了幾分，害怕吓到林安北。

“答應答應！謝謝老師……”

“不許謝謝我，多生疏一樣。”

“……我以後一定學會表達。”

“嗯。”

車子開到學校門口，林安北解開安全帶，把臉轉向于言，剛要開口，就被于言打斷：

“不用謝謝我，上課去吧。”

“好……”

從林安北的口型來看，于言就知道她會怎麼發音了，直接阻止。

在林安北看不到的上課時間，于言一直在給自己灌着咖啡，強迫着自己保持清醒，她昨晚根本就沒睡好。

昨晚林安北回到家裡，就甜甜的睡去了，隻剩于言一個人在自己家中失眠着。

不知不覺，于言的筆記本就多寫滿了好幾頁，她之前都不會寫得這麼頻繁，直到她的生活中出現了那個女生。

于言的字寫得铿锵有力，很有筆風，卻不會很亂，讓人能輕易看懂。

12月3日，她原來也上這個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