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pillon：不是。】

【papillon：但也不能說不是吧，我不知道自己喜歡什麼工作，反正我知道我沒有被身邊人的氛圍感染。我身邊有好幾個工作狂，目标就是賺錢，會因為談了合同、達成什麼目标而興奮，可我感覺淡淡的。】

何同安稍怔。

在他的腦海裡，papillon就是那種很成熟的人，甚至是很“輕盈”的人。

沒有什麼煩惱，事事都很擅長，事事都能處理好。

再簡單點說，就是何同安沒想過papillon也會和他一樣。

papillon…也感到茫然，隻是單純地被生活推着走嗎。

何同安忽然覺得自己不擅長說話這點真不好，因為他想跟papillon說點什麼，卻又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

何同安低垂着眼簾，輕抿起唇，也捏緊了手機。

而也就是這個時候，papillon又發了一句——

【papillon：所以我很喜歡和你聊天。】

【papillon：給你當陪聊，是我做過最愉快的工作。】

何同安一頓，耳朵瞬間就滾燙起來，視線也微微偏移。

他深呼吸口氣，可緊繃的心弦難免讓他覺得自己的氣管就像是被什麼堵塞了一樣，難以正常呼吸。

papillon真的……

太會撩人了。

何同安覺得他有時候會去想papillon是不是也喜歡他，真的不是自己自作多情，也有papillon推波助瀾。

是真的推波助瀾就好了。

何同安無意識地打了行字，但沒有發出去。

他自己看着都覺得幼稚，所以想也沒想就删掉。

說什麼一輩子…太像小孩子了。

小孩子才會執着這些東西。

何同安把自己半張臉埋在掌心裡，又是吐出濁氣，渾身都在發熱。

他不知道要說什麼好，最後隻能幹巴巴地回一句：【那就好】

發完何同安就為自己這貧瘠的語言感到懊惱。

他要不現在去進修一下語言的藝術……

【papillon：是啊，和你認識，真的是我這輩子遇上的最美好的事。】

如果不是何同安……

白山玉想起那個小小的身影，心軟得幾乎可以化掉。

在那麼多暗無天日的日子裡，他從來沒有覺得黑暗與冰冷。

因為他永遠記得何同安拉着他的手，認真喊他哥哥時的模樣。

而讓白山玉更加高興的事情是，何同安回了他一句——

【C：我也是。】

雖然很俗，但何同安還是想說。

papillon就像是照進了泥沼裡的一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