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我的臉以後愣了一下。”
他比劃着打鬥時的情景,他當時正翻身到那人的身後。
“我身體恢複後因為高度差的原因踉跄了一下,險些被他打中。但是他翻過身來看到我的時候愣了一刹,而後才被我擒住。”
“你确定他是看到你的臉之後愣了一下?”白檩忽然頗為激動地抓住顧持風比劃的手臂。
顧持風仔細回想了一遍後,确認自己的記憶準确,這才點點頭。
“他認識你!”這個猜想讓白檩霎時一股寒意從脊柱直沖上腦中。
“他認識你現在的樣子!”
因為化妝和藥物的作用,顧持風現在的樣子和之前有些差别。如果不是改變身形和骨形,一般情況下真的很難把梳着婦人頭的女性和他現在的樣子聯系起來。
而那人在他改變身形後立刻下了決斷,那明顯是見過他這張臉。
甚至,對他有恐懼。
林悠之聽到白檩的話也立刻滿臉震驚地扭過頭來。對她下手的人同時認識顧持風。他們兩個在燕國可以說是八竿子打不着,之前一個在九江一個在北地,沒有任何資料能證明二人有交集。
“但願是我想多了吧。”白檩微微歎了口氣。
“毫無交集的兩個人居然被同一個組織認識,甚至為了不洩露機密而立刻選擇自我了結。”
“假如我這個不幸的猜測成立了,那就說明我們班的人已經被這個世界的某些組織盯上了。很可能那裡登記的不止你們兩個人。”
白檩瞧了眼林悠之那擺在正中央的棺木。漆黑的烏木與滿牆靈位在新點的燭光襯托下顯得肅穆莊重。
隻是對于死亡而言,他們的特權似乎把這事都看的輕了些。
如果林悠之不是105班的人,這就是個把一個活人逼死的恐怖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