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3心跳的觀測者

“你左眼的虹膜，比右眼更适合被分解。”

席衛軒的量子化手指捅進項甯凱的左眼時，嘴角帶着瘋癫的笑意。他的指尖像手術刀般精準，鉑金粒子從虹膜剝落，在空氣中形成克萊因瓶的拓撲結構。項甯凱沒有躲，反而低笑着抓住他的手腕，往更深處推。

“上次你咬的是右邊，這次換左邊，公平。”

血珠順着席衛軒的指節滑落，滴在教堂尖頂墜落的素描紙上。紙上的Ω主機結構圖開始蠕動，運算核心的線條扭曲成血管，滲出的血珠在紙面凝聚成∞+3的符号。

“你母親設計的不是計算機……”席衛軒的聲音低啞，犬齒抵在項甯凱的頸動脈上，“是活體觀測器。”

項甯凱的脊椎突然刺出，金屬骨節貫穿席衛軒的腹腔，像鑰匙插進鎖芯般精準。

“1979年的記憶，你自己看。”

傷口噴湧而出的不是血，而是碎片化的影像——嬰兒席衛軒被Ω（項母形态）剖開胸腔，藍光心髒被取出，而角落裡，拿着素描本的小女孩正記錄着他的心跳頻率。

“她是誰？”項甯凱的聲音帶着血腥味。

“觀測者。”席衛軒的指尖在他虹膜裡攪動，“記錄我們每一次崩潰的人。”

“第八次了。”項甯凱的指甲沿着席衛軒的∞+2傷痕挖進肋骨間隙，“你在Ω裡藏了什麼？”

席衛軒咬住他的喉結，齒尖調制痛覺神經的電信号。項甯凱的肌肉繃緊，呼吸紊亂，但笑聲更瘋。

“情感模塊的啟動碼……”席衛軒舔掉他眼角滲出的金色液體，“是疼出來的。”

鴿群俯沖形成的鏡面裡，映出無數時間線的他們——最年輕的席衛軒正把藍光心髒塞進Ω主機，而最年長的項甯凱用脊椎絞緊冷卻管。鏡面爆裂的瞬間，黎錦的睫毛注射器暴雨般刺入他們的皮膚。

“你他媽……”項甯凱在劇痛中扯住席衛軒的頭發，“用我的痛覺當密碼？”

“不止。”席衛軒突然吻住他，血腥味在唇齒間炸開。

這個吻讓所有注射器爆裂，藍色代碼液逆流進Ω的記憶區——被删除的影像浮現：黎錦把注射器紮進眼球時，項甯凱正咬破席衛軒的鎖骨，記錄他的心電圖。

“觀測者…”女孩的聲音從高處傳來，“你們越痛，系統越清醒。”

雙重心跳聲實體化成鉑金鎖鍊，将兩人面對面捆死在教堂彩窗下。項甯凱的∞+3傷痕突然刺入席衛軒的胸腔，而席衛軒的量子化手指捅進他的左心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