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冰洞口，程珺試試了滑雪車，拿着2根尖頭鐵杖，使勁地在冰面上用力劃動，滑雪車在冰面上跟着施力的方向前進，特别方便。

奚子歸被大白和黑子圍着貼貼，抱着兩隻狗狗，他才不那麼冷了。

李松在一旁活動着手腳，一會兒原地跺跺腳，一會兒搓搓手，沒辦法，太冷了，零下二三十度的天氣，即使穿得再厚實，不活動活動的話，身體的熱量還是會被帶走的。

“兜兜，你往那邊湊湊，給挪我個地兒。”李松折騰累了，擠進奚子歸和狗狗圈裡取暖。

沒多大會兒，程珺也擠過來了，玩滑雪車，身體能運動起來是沒錯，但是也累呀。奚子歸從懷裡取出最後幾個個暖手貼分了一下。

程珺的眉毛上，睫毛上都結了冰霜。他接過奚子歸遞過來的暖手貼，先放在眼睛上暖了暖，等到冰霜融化了，才貼到手上。

“差不多了，地籠放下去快一個多小時了，咱們起網。”李松看了一眼時間。

此時洞口又結了一層薄冰，李松拿着滑冰杖把冰戳開。三人便一起往後拉地籠，把地籠往冰面上拖。“兜兜，小珺，我跟你們說今天絕對大豐收了。咱們這一拉網，都能感受到魚在裡面亂竄。”

“豐收了好呀，打這一回，夠吃一冬天了。”奚子歸也高興。

“來來來，快出水了，再加把勁兒。1！2！3！使勁兒！”地籠太沉了，三人拉着都有點吃力。

隻聽嘩啦一聲，網子被慢慢拽了上來。一條條大肥魚，使勁地在冰層上拍打着，發出啪啪啪的響脆聲音。不過沒啪打幾下，就被凍實了。

三人興奮地看着收獲，越拉越起勁，那些魚大多都有成年男人的小腿長，甚至還有一條有将近1米，是個有年頭的大家夥。

呼～終于把網子都拉上來了。三人忙活得都出了一身汗。

程珺激動地從網裡拖出那條一米多長的大魚。“兜兜，快拿手機給我拍張照。”程珺特意捧起魚，摘下棉口罩，露出整張臉，生怕别人不知道這魚是他捕得，很是招搖。

奚子歸給程珺拍完照，換李松拿着魚擺造型拍照，等輪到給奚子歸拍照時，奚子歸拒絕了。“我不喜歡拍照。咱們趕緊裝魚回去吧，你們兩個不冷呀？”

李松嘟囔：“兜兜，我記得你小時候不是最喜歡拍照嘛？”

奚子歸：“小哥，你也說是小時候呀，現在我長大了。”

程珺和李松今天都太亢奮了，沒有注意到奚子歸那一瞬間的陰霾。

奚子歸撐着蛇皮編織袋，程珺和李松負責撿魚，很快一個蛇皮編織袋便塞滿了。

“還好你們有先見之明，多拿了幾個編織袋。”最後地籠打上來的魚，加上程珺撈上來的，一共裝滿了四個大蛇皮袋。把裝滿的蛇皮袋，各分2袋放在爬犁上，一會兒讓大白和黑子拉着。

那條最大的魚沒地兒裝了，就用繩子綁着，單獨放在爬犁上了。

最後，奚子歸拿出剩下的所有豆餅，掰碎了，順着洞口扔了下去，讓河裡的魚兒們吃。

“走～回家喽！”三人兩狗歡歡喜喜地原路返回。

……

李松把車子開到了李家大門口，然後停車卸魚。奚子歸把最大的那條魚留給舅爺家，奚家目前就四口人，這麼大的魚一頓根本就吃不完。李松不要，說他家有兩大袋子魚，也吃不了。

奚子歸和李松在門口好一頓撕吧，推讓。

最後，奚子歸懶得跟自己小哥推讓了，直接把那條大魚往李松車子裡一放，指揮着大白拉着爬犁車就跑了。

李松把一米多長的魚抱進屋，李雪軍一瞅見這麼大的魚，驚訝的不行，這都多少年沒見過這麼大的魚了。“兜兜和小珺呢，他們沒跟你一起回來？”

“剛才他們把這魚推給我就回家了。外面還有兩大麻袋魚。”

李雪軍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旁邊的杜梅忍不住念叨：“你說你，也不拉他們進屋暖和暖和。這馬上晌午了，正好咱家一會兒炖魚，讓兜兜和小珺他們過來吃飯。”

李雪軍道：“李松，你趕緊給你姑奶，姑爺打給電話。讓她們那頭别做飯了，中午跟兜兜小珺他們一起過來吃炖魚。”

成吧，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唠叨就唠叨了點兒吧。于是，奚子歸和程珺還沒到家呢，奚爺爺和奚奶奶就接到李松的電話。

奚奶奶：“小松，我們不去了，飯都做好了。今天中午我包的牛肉蒸餃，你們過來吃點呀。”

奚奶奶怕兩個孩子出門打魚體力消耗太大，餓得快，提前就把餃子包好了，就等程珺和奚子歸回來，給把柴火一蒸就好了。

李松：“好吧，不去了，姑奶，我們家今天炖魚……”

電話剛撂下，李松便告訴自己爺爺和奶奶，舅奶今天包餃子，飯已經做好了。

李雪軍和杜梅隻能作罷，“那這條大魚先不炖了，一會兒挑個小的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