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主子在哪?”公儀卿擔憂的問。
“城西小别院”影沒現身隻做了回答。
聞言公儀卿二話不說直往那地趕,等她一個人提刀解決看守的人進入房間的時候,長孫煜的四肢正被捆在床的四個角落。
蘭姝興許是被長孫煜美男色迷住了,雖捆了他,卻遲遲沒動手。
公儀卿提刀闖進去的時候,她隻穿了一件肚兜坐在床沿。
第一次這麼直觀的感覺到東西被人玷污的怒氣。
公儀卿一個劍步過去,掐住蘭姝脖子砸到了地下,随後扯過一旁的衣服蓋住長孫煜光溜溜的上半身才提刀隔斷綁他手腳的繩子。
她不明白長孫煜為什麼不反抗,可這滿屋子軟骨香與合歡散實在是讓她惱不起來。
再加上長孫煜帶病,公儀卿滿腔的怒火又消下去了些許。
大抵是合歡散的作用,公儀卿總感覺長孫煜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
“你晚了一點”長孫煜慢悠悠的穿着衣服。
“吓着夫君了嗎?”公儀卿看着長孫煜,再看向地上瘋狂找衣服遮體的蘭姝時,她眯了眯眼眸“殺了她就不會再被吓着了”
公儀卿起身朝蘭姝走去。
蘭姝雖被吓着,卻故作鎮定。
“我爹爹可是縣令,你敢動我,我爹爹一定殺了你們!”
“那我連你爹爹一起殺了”公儀卿掐住她脖子。
她并沒用力,那蘭懷有暗衛,蘭姝說不定也有,一會兒要是蘭懷帶人趕過來,少數對多數就不好收場了。
等長孫煜穿好衣服兩人便直接離開了小院。
“有何收獲?”公儀卿坐在小面館的角落輕聲詢問。
“城西的小院并未關押任何人”
公儀卿點頭“我那邊也是沒人”店小二端來一碗素面,公儀卿接過後等店小二走了她繼續道“不過蘭懷身邊有個身手不簡單的暗衛”
長孫煜點頭“不用查了,吃完東西即刻啟程去斷脈山”
“殿下可感覺到蘭姝身邊的暗衛了?”公儀卿好奇的問。
“嗯!”
如果是這樣那就有意思了,兩兄妹都有暗衛,說明他們的爹最起碼養了不少,可他們是承齊王的手下。
“跑不掉了吧!都發現這裡養暗衛了!”那個縣令一定會殺人滅口。
不過想想也不一定,他們現在的身份是宣于一族,可他們的暗衛也打照面了。
皇城的商人養暗衛遠比他盤縣縣令養暗衛來得嚴重多了。
這算得上互有把柄在手了吧!
兩人飯都沒吃完,又突然來了一群官差将兩人請去了不知道什麼地方。
若不是牌匾上寫着知府幾個字,公儀卿都要懷疑她是不是被抓回皇城了。
“小兒初次斷案,誤将兩位入獄”出面的是一位年過半百的老者。他背着手,客客氣氣的道歉“望兩位寬宏大量,原諒小兒的莽撞”
公儀卿警惕了幾分。
派兵将他們倆抓來,這哪裡是道歉。
“咳咳,無礙”長孫煜又柔弱了起來。
“聽聞公子準備進斷脈山尋藥,不知公子缺何種藥材”老者捋着胡須“老夫這裡有不少藥材,不知可有公子想要的!”
長孫煜别有深意的看了公儀卿一眼。
若說了,隻怕他們尋藥回來的途中便是藥丢人死。
“這!受人所托,不可多言,望見諒”公儀卿解釋。
眼看問不出什麼,老者便沒多問,好吃好喝的伺候他們後,又派人将他們送出城。
“我總感覺有什麼不踏實!”公儀卿鄒眉,那個老者一看就不是善類,怎麼可能這般輕而易舉放他們離開。
“先繼續走!”長孫煜道。
盤城回不去,也不可能再查的出東西,繼續去斷脈山才是正經。
這一路走來,真就什麼事也沒發生。
這更讓公儀卿擔憂。
說好的十裡地的土匪竟然連一個人影都沒。
“安甯得太過分!”公儀卿半分不敢放松。
長孫煜在車裡吃着茶,挑眉一笑“怕了?”
“嗯!”公儀卿敷衍的回答,随後珠掀開簾子朝外看了看。
長孫煜握着茶杯的手頓了片刻。
“有我!”
“若沒你我便沒什麼可擔憂的!”公儀卿扭頭回來看了他一眼。
他現在是病期,不能太過使用内力,谷主又破天荒不讓他帶影衛,好不容易帶一個出來,又是個隻會在生死攸關時才會出手的。
“那個老頭怎麼可能會這麼輕而易舉放我們離開。”公儀卿想不通,也不太想分析。
“你還記得你說的那句官匪勾結?”長孫煜放下茶杯望着她。
如果這是真的,那真正等着他們的可是十裡地的土匪。
他們撞破承齊王養暗衛一事,定然不可能留活口。
如果再加上官匪勾結。。。。。那後果不堪想象。
“公子,前面是斷崖坡”車夫停下馬車警惕的告知。
天空中有一隻黑鷹不停的盤旋着,一邊嚎叫一邊撲騰着轉圈。
突然一支箭從石縫中射出,直取車夫首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