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照用抱枕捂住頭,悶聲道:“這讓人怎麼說嘛。”
田潇湘大急:“跟我有什麼不能說的!難不成陸洄舟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那可不行,x生活和諧很重要,不能隻看臉,要不然吃虧的是你自己啊。”
這話實在中肯,穆照心中默默給予陸洄舟最至高無上的肯定。
中用,太中用了。
可是這樣的話怎麼說?架不住田潇湘一直追問,穆照拗不過她,在抱枕背後用力狂點頭,算是給她答複。
終于得到答案的田潇湘捂着嘴巴興奮得直尖叫,她锲而不舍地想要挖出更多的細節,這次穆照卻是說什麼都不肯再吐出一個字了。
田潇湘大歎孩子長大了,有自己的小秘密了。随即又道:“改明兒姐也找個男人,保證比你男人更持久耐用。”
這話太糙了,穆照捂着耳朵不聽。
可是田潇湘還一直在推她,穆照怕她再說什麼葷話,要去掐她。隻聽田潇湘道:“快起來!你男人給你發消息了。”
「下樓。」
穆照不知道陸洄舟找他有什麼事,拿起手機颠颠兒就要下樓,田潇湘眼巴巴地要跟着。
穆照闆起臉,道:“你再跟着,我就……我就生氣了。”
“您請,您慢走。”
甩掉田潇湘調侃道眼神,确定她沒有悄悄跟出來。穆照整理一下衣服,剛走到電梯口,就被一隻手拉住。
“唔——”
消防通道裡,最後一級台階旁,穆照後背緊貼在牆上。腰間墊着一隻手,後腦被人牢牢扣住。穆照知道對面的人是陸洄舟,察覺到他氣息的時候,穆照就放棄掙紮。
兩人在角落中相擁,陸洄舟的吻又急又深,穆照感覺他要把自己吃了。空曠而僻靜的樓梯間放大了啧啧水聲,穆照雙腿發軟,幾乎站不住,全靠陸洄舟放在她腰間的手托着。
吻已深,可是陸洄舟還是舍不得分開一點。明明才離開不到半日的時間,她不在身邊,就像是心上漏了一個洞,呼呼的風穿堂而過,吹得人遍體生涼。陸洄舟歎了一口氣,放開穆照柔軟的嘴唇,額頭相抵。
穆照暈乎乎,羞答答,按住不安分的小心髒,問道:“你不是下午的飛機嗎?”
“嗯。”陸洄舟頓了頓,道:“早知道……”
“知道什麼?”
穆照從劇組請假是為了回來陪田潇湘做手術,而陸洄舟回來是因為要和陸向南一起出差。陸洄舟從來猜不透穆照要做什麼,昨天事情的發展和穆照的主動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初經人事,此時正是不想分開的時候。可是,這次的出行是沒有辦法推拒的。
其實就算他能留下來也無濟于事,明天田潇湘手術,穆照一定是會陪在醫院裡,也隻能看,吃不到。而且,陸洄舟看着穆照青白的臉色和微微下陷的眼窩,心疼不已。
須臾之間,思緒萬千。陸洄舟又笑,又搖頭,穆照有點懵。視線飄忽,無意間看見陸洄舟的手腕上纏着一層紗布,隐隐透着血色。她心中頓時“咯噔”一下,問道:“這是怎麼弄的?”
陸洄舟斜眼看她,不說話。
穆照不敢相信地指指自己。
陸洄舟挑眉反問。
媽呀,這是我咬的?
穆照沒有想到自己會這麼……這麼……
“……對不起。”
“有關系。”
穆照:……
陸洄舟看着手腕,道:“但我不介意你多弄幾個。”
其實手腕上的傷口是穆照在車上做噩夢的時候給咬的,雖然看着猙獰,過了一段時間都已經快要愈合了。隻不過後來情濃之時穆照又在上面補了一口,新傷舊傷加在一起,才不得已做了包紮。
見穆照似乎不記得噩夢的事情,陸洄舟也無意提起,便故意偏移視線。
怎麼一個兩個都這樣,穆照輕咳一聲,轉移話題道:“我昨天好像聽見有人敲門。”
話一說出口,穆照就後悔了,因為她想起來當時為什麼沒人去開門。
“人是我找來的。”穆照昨天精神恍惚,來不及去醫院,陸洄舟就叫了醫生來家裡。但是始料未及的是醫生來得不湊巧,誰也沒有時間去理會。敲門未果後,醫生給陸洄舟發了消息就離開了。
“哦。”
陸洄舟拉住要跑的穆照,淺笑低語:“你猜,那房子隔音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