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軍事學院的模拟戰場内，能量屏障将整個空間分割成複雜的立體迷宮。秦銳舔了舔尖銳的虎牙，手指在戰術面闆上快速滑動，調整着機甲參數。全息投影在他周圍展開，顯示着戰場實時數據流。

“秦銳又和沈知寒分到對立組了。”觀戰席上，一個Beta學員小聲嘀咕，“這已經是本學期第七次了。”

“賭這次誰能赢？”旁邊的Omega同學掏出終端，“我押秦銳，他那台‘赤紅’改裝得太變态了。”

秦銳的耳麥捕捉到這些議論，嘴角扯出一個危險的笑容。他活動了下脖頸，裝甲接縫處發出細微的機械嗡鳴。對面，沈知寒的銀白色機甲已經就位，冷冽如他本人。

“模拟戰開始，倒計時五秒。”系統女聲響起。

秦銳的機甲“赤紅”率先發動，推進器噴出熾熱尾焰，如同一道紅色閃電切入戰場。他的戰鬥風格向來如此，狂暴、直接、不留餘地。能量刃劃破空氣，直取沈知寒駕駛艙。

沈知寒的反應快得驚人。銀白機甲以近乎不可能的角度側移，同時右臂變形，展開一面能量盾。“赤紅”的刀刃在盾面上擦出刺目火花。

“還是這麼急躁。”沈知寒的聲音通過私人頻道傳來，冷靜得令人惱火。

秦銳大笑：“就喜歡看你躲不開的樣子！”

兩具機甲在模拟城市上空纏鬥，每一次交鋒都精準到毫秒。觀戰席上的學員們屏息凝神，這不像戰鬥，倒像一場精心編排的死亡之舞。

三十分鐘後，戰場隻剩下他們兩人。秦銳的機甲左臂報廢，沈知寒的推進系統受損。兩人不約而同地選擇了近身肉搏。

“赤紅”的駕駛艙内，秦銳的Alpha信息素濃烈得幾乎實質化。汗水順着他的眉骨滑下，在即将滴入眼睛時被他不耐煩地抹去。全息屏幕上，沈知寒的機甲正以教科書般的戰術動作逼近。

“媽的，真帶勁。”秦銳咧嘴笑了，虎牙閃着寒光。

最終，系統判定平局。兩人同時被模拟炮火“擊斃”。

秦銳踹開艙門跳出來，作戰服領口大開，露出鎖骨上幾處已經結痂的咬痕。他大步走向剛從駕駛艙中出來的沈知寒，一把揪住對方衣領。

“下次我一定要赢。”秦銳湊近沈知寒耳邊，聲音壓得極低，呼吸噴在對方頸側。

沈知寒冰藍色的眼睛沒有絲毫波動，隻是擡手按在秦銳後頸，拇指摩挲着那裡的腺體，盡管Alpha之間無法标記，這個動作仍讓秦銳渾身一顫。

“我等着。”沈知寒說。

圍觀人群發出起哄聲，所有人都以為這是Alpha之間的挑釁。

畢業典禮那天，陽光刺得人睜不開眼。秦銳站在台上領取特優生勳章時，台下的沈知寒正被一群Omega圍着要聯系方式。他冷着臉，信息素壓得那些Omega不敢靠太近。

“接下來是自由發言環節。”校長話音剛落，秦銳就搶過了話筒。

全場安靜下來。秦銳的目光穿過人群，鎖定在沈知寒身上。他舔了舔虎牙，露出一個讓所有學員都後背發涼的笑容。

“沈知寒，”他的聲音通過擴音系統傳遍整個禮堂，“上來。”

沈知寒挑眉，但還是走上台。秦銳等他一站定就拽過他的手，在全場倒吸冷氣的聲音中，将一枚黑色金屬戒指套上沈知寒的無名指。戒指内側刻着細小的鋸齒，秦銳用力一推，尖齒刺破皮膚，鮮血滲出。

“嘶，你......”沈知寒剛要開口，秦銳已經低頭咬住他的指尖。虎牙刺入皮肉，留下兩個對稱的深痕。

“我們結婚了。”秦銳松開嘴，舌尖掃過唇上血迹。他扯開自己制服領口，露出脖頸和鎖骨上密密麻麻的咬痕，有些已經結痂，有些還泛着新鮮的血色。“早就。”

禮堂炸開了鍋。校長手中的平闆掉在地上，幾個Omega當場暈倒。沈知寒看着自己手指上的戒指和牙印，突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