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慵眼神懶懶的,輕輕勾了下鼻子,“比如說,如果我經曆了痛苦,那麼我會說,我想要你們成長,然後,讓你們經曆和我同樣的痛苦,但是,你們沒有資格審判我,懂嗎?”
江攬愁嘴角上揚,輕聲問道:“你是這樣的人嗎?”
“你猜。”這兩個字輕飄飄的,說話的人說的随意,聽到的人,也同樣随意。
月色氤氲了夜空,遮擋了星辰,波濤的大海之下,是死寂的島嶼。
晨光透過窗戶,美好之下的深淵是安靜的,“請各位同學前往自己的班級就位,我們共同迎接星期一。”
唯一一個沒有開燈的教室裡,玩家們已經回到位置上,安婷抱怨着:“不是吧,怎麼會5點半上課啊,糟老罪了。”
前面的同學怪異地看了他們一眼,沒有說話。
“奇怪,這群應該是遊戲NPC吧,這個遊戲不會敷衍到連讓NPC說話都不行吧,那我們說的他們不會也聽不懂吧。”安婷小嘴叭叭個不停,但是說的也确實不無道理。
蘇以謀摸着她的頭,看着持續沉默的三人,“不應該吧,我們和那個老八婆班主任說的不都是人話嗎?聽得懂課,聽不懂我們說話?”
池慵觀察着這個班的學生,他們的臉上沒有這個年紀的青春活力,滿是死氣,活像一台台學習機器。
“他們不能說話。”池慵出聲。
“為什麼?你怎麼看出來的?”蘇以謀疑惑地問,一旁的幾人也好奇地打量他。
“規則。”池慵指着教室後面的學生守則,“我們也不能說話。”
“什麼?我們也算嗎?”莫閑震驚,“那我們是不是要被懲罰了?”
教室外走廊響起高跟鞋走路的聲音,是昨晚見過的那位老師,她臉上挂着笑容,有些僵硬,“是誰那麼不聽話?真是好玩啊,你們今天可以做點什麼懲罰呢?”
她貌似在思考,語氣卻決絕:“我聽說昨天晚上有人擅闖醫務室?”老師的目光落在池慵和江攬愁身上,别有深意:“不如你們幾個去把他們抓回來處置?不然的話……”
她的嗓音拉的很長,“你們就把嘴封上吧,畢竟學生守則不可違反。”
“可以。”池慵毫不猶豫答應了,莫閑幾人絲毫不意外他會這麼做,因為把嘴封上可不是說着玩的。
隻有江攬愁知道池慵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因為今天是校長複查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