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遇到了誰?”校醫終于在沉默中開口問道,他手指還在顫抖,臉上的笑容卻在掩蓋他的害怕。
池慵不急着回答,反而是問他:“你覺得我遇到誰才會危險呢?”
“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呢?”校醫保持着職業微笑,随意編造,“你或許和同學打鬧吧。”
這個理由實在是拙劣,池慵卻不打算揭穿,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哎,您是不知道,我也以為在這個學校最多是和同學小打小鬧呢,結果竟然遇到了這種事。”
他緊緊抿唇,眼尾泛紅,一副被欺負慘了的樣子。語氣中滿是鄙夷,“不是說校規很嚴嗎?怎麼會允許發生這種事?”
江攬愁煞有介事地看着校醫,接話道:“這裡我們也就隻能和您說說了。”
說啥呢?不知道,池慵也不知道該編個什麼理由,雖然說确實是發生了點意料之外的事,但是要是隻說這個的話,獲得的東西就太少了,白白浪費這次好機會。
“你們到底遇到了誰?”校醫盡量不把情緒表現得太過激動,但是在池慵眼中還是太過于明顯了。
有趣,他到底害怕他們說出誰的名字呢?是校長,還是臨特約克呢?
“您覺得林易之先生怎麼樣?”池慵弱弱地問了一句,即使他演技沒有那麼出衆,但是校醫現在關注的重點都在他們想要說的那個人身上,自然不會關注傷員的異樣。
校醫在聽到這個名字後,手指控制不住地劃了一下,池慵眉頭一皺,至少也是傷口,沒有不疼的說法。
江攬愁離池慵不遠,注意到了他神色一瞬間的變化,瞪了校醫一眼,但是又不能說什麼打斷他們的對話,不然會擾亂池慵的計劃。
校醫的注意力全部被吸引過去,全然沒有注意到池慵眼神中的審視。他發現池慵的傷口又開始流血,歉意的笑了笑。
“抱歉啊,有點沒注意。”
“沒事,我與您一見如故,想必隻有您和我有同樣的想法了吧。”
“哈哈,我覺得校長很敬業,人品……”
校醫仿佛是在想應該如何形容,半天也隻說出一句,“挺好的。”
這三個字說的沒有任何感情,甚至聽起來特别假。
“這樣嗎?”池慵眼尾更加紅了,手指捏着衣角泛着白色,“可是我今天遇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