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這樣,那我們交易吧。
用你能接受的方式和我交易,我們得到彼此想要的,不死不活地糾纏在一起。
一起瘋癫,一起沉淪。
*
聽雨昂着頭承受他的深吻,耳朵沾染臉頰燃燒的紅暈,她死死抓住他的衣服前襟,沒有推開,短暫猶豫後,雙手在頸後交錯,乖順地回應。
秦微敏銳接收到她釋放的信息,指尖滑着後腰往下,微微一擡,她挂在男人身上,雙腿緊緊纏住他的腰。
他喘着粗氣問:“去你的房間,還是我的?”
她避開視線:“你的。”
秦微低低地笑,抱着她徑直朝樓上走,兩人的眼神偶爾對焦,他眸底灌滿醉酒的紅潮,卻沒有一刻能比現在還要清醒。
樓梯的轉角處,他沒忍住吻了吻她,本是淺嘗,沒想到她會壯着膽子回吻,唇瓣輕盈碰觸,溫溫柔柔的小雞啄米。
她還不會親,隻會胡亂磨蹭嘴唇,探出舌頭試探着舔了一下,他壓抑地重喘,反身把她按在牆上親。
聽雨迷失在随時可能缺氧昏迷的熱吻中,暈乎乎地被他帶進房間。
房間沒開燈,他也沒打算開,時不時閃爍的雷光成了最唯美的氛圍光。
他抱着她坐在沙發上,很自然的女上坐姿,睡裙的一側肩帶滑落,她想拉起,他伸手摁住,喑啞的嗓音入了夜很性感,“早晚要脫的。”
聽雨垂眼看他,窗外一閃而過的電光将那張英氣逼人的臉照亮。
秦微仰頭靠着沙發,脖子往下濕了一大片,浸濕的襯衣緊貼肌膚,胸前的肌肉紋理清晰。
“舅舅...”
她開口喚他,不确定他是否真的懂,懂她的順從和示弱,懂交易的籌碼是什麼。
“我知道。”
秦微的手緩緩摸進裙底,慢條斯理的愛撫。
他知道自己正在亵渎她的靈魂,可他沒有任何羞恥之心。
為什麼?
因為他甯可相信他對她隻是原始的欲望,也不願接受自己對她的喜歡已經到了無法自控的地步。
“你乖乖地。”
他溫柔開嗓,被欲望腐蝕的承諾正在撩撥她的心。
“隻要你開口,舅舅什麼都答應。”
*
加速跳躍的時間在瘋狂纏綿中不斷拉長,撕扯,同時走向一個不受控的暗黑領域。
屋外的雷雨還未消停,屋内的兩人慢慢歸于平靜。
大床上一片淩亂,兩人保持着緊密貼合的姿勢不動,也沒人開口說話。
半晌,是聽雨率先打破僵局。
“舅舅。”
“嗯。”
“你聽雨的聲音,是在哭,還是在笑?”
男人醒了點酒氣,一面覺得荒唐,一面又在回味從未有過的餍足。
“你覺得呢?”
“在笑。”
“為什麼?”
“因為有人要生日了。”她看了一眼逼近零點的鬧鐘,唇角微揚,“快祝我生日快樂。”
秦微足足愣了兩秒,直到此刻他才有衣冠禽獸該有的覺悟。
“生日快樂。”
“謝謝。”
聽雨緩緩轉過身,湊近他的懷裡,緊緊抱住。
“以後我再也不會一個人了,對吧?”
秦微心底五味雜陳,他似乎選擇一個錯誤的方式連接他們之間的羁絆,可是開弓沒有回頭箭,他隻能帶着她繼續往前走,哪怕撞得頭破血流。
“不會。”
他用力抱緊她,試圖填滿她内心缺失的那一塊。
“你有我了,舅舅會陪在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