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安格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如果沒有背上公主給予的使命,沒有成為血誓之人,她或許可以一口答應。但是如果沒有前面所說的東西,她或許也就不具備特殊的天賦,那更不用說去幫助誰了。
而且,他們唯一從靈魂之書裡找到的線索是關于地精領地的,現在卻半路跳出一隻精靈。
“裡爾小姐,你怎麼看?”安格選擇把問題抛給别人。
“精靈一族的問題我很早就聽說過了,不容易解決。”裡爾說:“九頭巨蛇德娜利安比今天遇到的泊萊特和海雷斯要麻煩得多。她的九個腦袋會一同發動攻擊,攻擊力加起來會變得十分恐怖。但它一般不會主動攻擊人,所以精靈族長老的選擇或許是想減少傷亡。”
“不不不!”阿諾德飯都不吃了也要跳起來解釋,他十分激動,“以前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這兩年我的姐姐維薩感受到不對勁。她覺得德娜利安現在已經不僅僅依靠草藥的力量了,應該還有一些别的東西在給她提供力量。不然她不會無時無刻地在發狂。但她說不出來确切是什麼,也沒辦法告訴我……”
說到這裡,他瞬間洩了氣。“更令人悲憤的是,我的姐姐向長老們描述了她的感受和看法,長老們都沒有任何的動作。所以我們兩個才迫不得已跑出來看看能不能找到别的辦法。”
"那你的姐姐呢?"曼拉娜說:“或許讓她來說說,裡爾小姐能有更好的判斷。”
“我們……走散了。”阿諾德邊說着邊開始淚崩,“她是我唯一的親人了……我們的父母都在之前的戰鬥中犧牲。所以,我的救命恩人,請你一定要……”
“救——救——我們——”他悲痛地跪下,幾乎要撲到安格身上哀求。就在這時,弗裡頓咻的一下用光之劍隔開了他倆,“說話就好好說,你們精靈族求人的禮儀真是霸道啊。”
阿諾德明顯被吓到了,他的臉裡劍刃不過一個指頭的距離!
“你你你!不溫柔的紳士是不會有女士喜歡你的!”他指着弗裡頓大叫,“你要是看上了哪個精靈族的女生,我也會讓長老們攪黃你們的愛情!”
安格示意弗裡頓收起劍,并把阿諾德扶了起來,說:“阿諾德先生,他雖然方式不對,但是說的沒錯啊。你的情況我們都清楚了,我會去跟裡爾小姐商議的。”
阿諾德這才收起了眼淚,乖乖坐好。而且在他看到弗裡頓默不作聲地坐遠了之後,心裡暗爽。
“裡爾小姐,我覺得德娜利安的異狀或許是個線索。”安格安撫好阿諾德,轉而去跟裡爾小姐和曼拉娜商量,“我看了地圖,我們或許可以先去比亞洛森林查看一番。”
“雖然我是想盡快找到碎片救出公主,但是靈魂之書無法完全顯現導緻線索不全,進而導緻無法加快進度這件事我也知道是完全不能着急的。”裡爾遲緩地點了點頭,“我懂你。任何一個擁有超凡能力的人都想盡可能地拯救别人,當年的公主也不例外。我無法左右你的選擇,你決定了的話,随時可以出發。但你或許要詢問一下你的夥伴。”
裡爾用下巴指了指遠處的弗裡頓。
“哦對對。”作為玩遊戲都隻玩單機的安格剛才滿腦子都是戰略,愣是沒想起自己還有個夥伴。
她走到弗裡頓面前,問: “弗裡頓,你怎麼想?我覺得去了精靈領地也是順路的,我們可以……”
弗裡頓看都沒看她一眼,而是提着劍去找裡爾:“裡爾小姐,為什麼同樣是血誓之人,而我沒有特殊的法術天賦,而是給了我一把劍?”
裡爾深吸一口氣,組織了一下語言,“其實我也很好奇。你比安格小姐早出現一個月的時間,我當時以為你就是那個被公主選中的人,但是我們遲遲沒有發現你的天賦。這件事我與曼拉娜也讨論過很多次。”
“那是為什麼呢?”弗裡頓急切地向前走了一步。
“我們無法解釋這個現象,就像我們無法解釋為什麼你們能夠同時血誓。”裡爾無奈地攤手,“或許這個世界變得更加混亂了,又或許這就是你的命運。成為安格小姐手裡的利劍是你來到這裡的使命。我知道你有些不服,與你相似的情況我也見過不少。他們要麼拿起利劍刺向對方,要麼就俯首稱臣。但我勸你想開點,替優雅的女士殺掉怪物是你的榮幸。”
“安格小姐,曼拉娜小姐,我非常感謝你們選擇了幫助我。”阿諾德語氣十分歡快。
安格看了看自己身旁背着光之劍沉默的弗裡頓,又看了看在旁邊開心地蹦蹦跳跳的阿諾德,結合剛才他們的表現,覺得兩人的情緒怪怪的,卻又說不上來哪裡怪。
“阿諾德先生,你還是感謝安格小姐和弗裡頓先生吧。”曼拉娜說:“我隻是想蹭點草藥制作魔法藥水,畢竟我的法力并不足以為您做很多的事。”
“曼拉娜小姐,該感謝誰我是非常清楚的。”阿諾德忽然眼睛一亮,指着前面說:“快看,前面有家酒館,走了一天都快累死了,我們趕緊進去歇會吧。”
“可是……”我們沒錢喝酒啊。
安格想攔都攔不住,她看向弗裡頓,想尋求幫忙,沒想到這人還是闆着個臉,徑直往酒館走去。
“不是,怎麼你也……”她有些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