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帶着帽子的少年從天而降,手拿一根竹竿,直接橫掃一大片,還順便挑了那隻‘木乃伊‘’的繃帶。
“大膽刁民,膽敢犯上!”
棍法之快,姿勢之穩。讓陳周周覺得眼前的人是哪個少林寺出來的高人。以至于,這句古怪的話,到是沒怎麼聽清。
一片混亂之後,少年直接将成曉棟踩在腳下,竹竿直指他的太陽穴,吓得他一動都不敢動。
然後,就看見這個不知道哪裡來的少年,沖着他們的方向铿锵有力的吼道。
“太子殿下,微臣救駕來遲!”
這回聽清了,可這都說的是什麼啊?!!!
陳周周癱倒在地,一手撐着地面,一手捂着心口。時不時看向少年,又時不時看向宋景星。
宋景星的嘴角滲出鮮血,黑色的棉服此時也破破爛爛的,手腕處青紫。陳周周費力的從地上爬起來,想要查看他的傷勢。但是少年眼疾手快的一把沖過來,抓着宋景星的手就說道:“太子殿下,你受傷了?”
“這個刁民!!!”
地上趴着的成曉棟就看見剛才把他打趴下的少年,眼神中露出兇狠的光。
陳周周眼見少年要開打,生怕自己看見什麼血腥的畫面,直接将自己的雙眼捂住。
但是意料中的慘叫聲沒有傳來,陳周周張開指縫,偷瞄了一眼。原來少年的竹竿被宋景星穩穩抓住,使得他動彈不得。
“殿下?”
宋景星皺着眉,對這個稱呼充滿疑惑。但是他還是理智的認為,不能再讓少年這麼沒有輕重的打下去,不然一定會出事。
地上的成曉棟本來就有傷,剛才被少年噼裡啪啦的亂打一通,估計現在也得了教訓。得饒處且饒人,而且他也得罪不起。
“哼!算你走運。”少年看出宋景星眼神中的意思,将竹竿放下,揚着臉對地上歪七八扭的人威脅道:“還不快滾,要是讓我知道你們再對他不利,就不像是今天這麼簡單了!”
少年的聲音還略顯稚嫩,氣勢不足,全靠嗓門在這裡硬撐。讓宋景星莫名的覺得,他像是在念台詞。
成曉棟已經被打的迷糊,還是身邊的保镖急忙沖過來将他扶起。
見到幾個人灰溜溜的跑走,少年又殷勤的抓着宋景星的手,關切的問道:“殿下,我們去找大夫吧!”
兩人的氛圍簡直奇怪,少年的話也有種割裂時空的感覺。陳周周忍不住插嘴道:“敢問閣下是?”
宋景星看了一眼陳周周,覺得這家夥的語言體系轉變的也太快了吧!
少年鼻孔朝着他,冷哼一聲,抱起竹竿扭過頭不說話。
陳周周急了:“哎,你這小孩兒怎麼這麼沒禮貌?”
少年忍不住踩了陳周周一腳,嘲諷道:“你剛才真弱,還需要我家殿下保護你。”
陳周周哎喲喲的叫喚起來,也顧不上腳疼,就對少年的嘲諷質疑道:“你這小孩兒怎麼回事兒?不要以為你救了我們,就可以為所欲為啊!”
“哼!”
宋景星脫下已經破爛的棉服,拍打掉衣服上的灰。然後對着陳周周說道:“時間不早了,你先回家吧!”
“可是......”
“今天的事情,不要對外說。”宋景星說道。
這下,陳周周說不出什麼來了,擡頭看了一眼已經完全黑掉的天色。已經快要八點,雖然還有很多問題要問,但他确實該回家了。
宋景星護送陳周周去了公交車站,親眼看見他上車以後。就背着書包,手拿着棉服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殿下,你不去找大夫看看嘛?”
“殿下,要不要我幫你背着包裹?”
“殿下,你都不問我是誰嗎?”
少年跟在宋景星的身後喋喋不休的問問題,手上的竹竿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他見宋景星一直悶着頭往前走,絲毫沒有理自己的意思。便着急跑上前去,張開雙臂攔着對方。
“太子殿下,你都不好奇我是誰嘛?不好奇我為什麼喊你太子殿下嘛?”
宋景星這才仔細的端詳着眼前的少年,如今穿着倒是沒有夢中那麼白衣飄飄,而是穿着一件寬大的羽絨服,将瘦小的身軀包裹在其中。
帽子是頂鴨舌帽,緊遮着額頭。導緻少年要擡起頭來,才能看見他的臉。宋景星已經很累了,他心中是覺得很奇怪,但是太多奇怪的事情碰到一起,他都不知道該如何去詢問。
手腕的淤青掠過少年的頭頂,他以為宋景星擡手過來時要打他,立馬縮起脖子。
被鴨舌帽裹住的黑色長發瞬間像瀑布一樣傾洩下來,打了幾個轉之後,在腰間停止顫動。少年錯愕的眼神落在宋景星鎮定的眼神中,讓他覺得,自己的想法已經被眼前的人看破了。
但他還是咽了一下口水喊道:“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