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周的星期六是個風清日朗的好日子,明綏找了一個公園草坪,盤着腿坐在地上,并且招呼着一臉無語的宋景星一起坐下。
“我們現在從打坐開始。”明綏煞有其事的說道,兩隻手放在膝蓋上,氣沉丹田的說道。
宋景星很想回家做作業。
但是想到他已經答應了對方修煉的事情,隻好伸手拉了拉褲子,蹲在明綏身邊,看了一眼周圍來往的人說道:“在我家修煉不行嘛?”
明綏睜開一隻眼睛:“打坐要吸收日月精華,你家中連盆綠植都沒有,會大大降低修煉速度的。”
雖然但是,大冬天在公園裡打坐,這也太不正常了。宋景星為了自己不被人拍下來發到網上,隻好耐着性子勸道:“要不你先和我說說這個修煉是怎麼回事兒,然後我們做一個詳細的計劃書,這樣修煉下來豈不是事半功倍?”
本着理科生的嚴謹,宋景星對這件事情覺得很有必要做一個詳細的計劃。不然,自己一邊要忙着高考和照顧母親,一邊還要跟這個人修仙。要是沒有計劃,像隻無頭蒼蠅般,很有可能兩邊都顧不上。
明綏睜開眼睛,冬日暖陽灑在他臉上暖烘烘的,一股困意湧上了眼皮。
但他還是搖晃着腦袋思索了一會兒,覺得宋景星說的很有道理。想起來,當年老師為了教導自己,也是設置了很多計劃和目标。
于是在宋景星一再要求下,明綏和他一起回了家。
藍色古籍被攤開在桌面上,《太虛真經》四個大字就這樣袒露在兩人面前。
“這裡一共有365頁紙,你需要全部背熟。然後在此期間還要配合修煉《太虛心法》,這樣才能使用解開封印的法術。所以我們明天打底要修煉四個時辰。”
四個時辰,也就是八個小時。
這樣算下來,宋景星不僅要将業餘時間全部搭進去,可能還要占用學習的時間。
宋景星掃了一眼上面的古代漢字,又随手翻了幾頁,然後對着明綏說道:“我明天隻能空出來兩個小時時間。”
“兩個小時?!”明綏驚呼,但又瞬間掰起手指來,嘴裡念叨着:“兩個小時是多久?”
宋景星發出一聲氣笑,回答道:“一個時辰。”
“什麼?!一個半?這怎麼行,一個半怎麼可能夠。要是沒有修煉基礎的人,就是花上三年也不一定能夠完全将此書吃透。你現在竟然說明天隻能擠出來一個時辰,這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将封印解開啊?!”明綏大喊道。
雖然不知道自己在這個時空能夠待多久,但是時間拖得越長,變故就越大。再說了,到時候封印解開,明綏保準宋景星能夠吃香喝辣的,還要高考幹嘛?!
“我馬上要高考。”
“我知道啊!”
宋景星覺得明綏不知道,于是準備拿古代的科舉制度觸類旁通一下。
但是沒想到明綏卻說:“有什麼必要了?你們這個時代的高考我查過資料,無非就是畢業後出來能夠找一份好工作,擁有衣食無憂的生活。但是你要是能夠解開封印,這些東西就都會有的啊!完全不需要再去考這個玩意兒了。”
沒注意到宋景星的臉色發生變化,明綏依舊抨擊這個時代的高考制度。
“而且我查了數據資料,就是考上大學,也不一定能夠找到好工作。可能還是要受領導老闆的欺負,何必了?!”
明綏抓着宋景星的手,真誠的說道:“這個高考根本就沒有什麼用,你到時候想要什麼都會有的。”
“而且你每天去那個酒館打工,也要四個小時,為什麼隻給我兩個小時?”
宋景星對他的想法非常不認同,但是他也沒指望對方能夠理解。隻是将他的手扒開,一字一句的說道:“如果不行,那就算了!”
“什麼?!”明綏‘蹭’的一下跳起來,這怎麼可以?!自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讓對方相信自己。這書一頁都還沒背了,對方竟然和自己說算了?
不就是一場小小的考試嗎?這個高三學生不就是想拿到學曆,然後找一份好工作嘛?為什麼要這樣彎彎繞繞的,難道對方還是不相信自己是太子?可是他把我給他的錢都花了!
明綏這樣想着,随口說道:“要是算了,你就把我給你的錢還給我。”
此話一出,宋景星臉色變了變。
他的底線一次次被現實壓垮,原來不管是誰,都能随意拿捏自己。
宋景星沉着聲音:“錢我會還給你。”
明綏一下就着急起來,什麼錢不錢,在他眼裡就是一堆紙。他可不想因為這些和對方鬧矛盾,于是急忙拉着宋景星的胳膊說道:“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