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想進去幫你哥?”喬伊抱着手靠在牆上,低頭去看正在偷聽的明綏,發現對方臉上很是擔憂。
明綏咬着牙不說話,他答應過宋景星不要輕舉妄動,不然沒有下次。不然他早就進去把裡面那個人打扁了!
随着門内出現“咣當”一聲,明綏心裡也收緊了一下,頓時覺得裡面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但是無奈,這麼門隔音效果不錯。裡面人說的話,他是半句也聽不見。
“你TM的狗娘養的玩意兒,勞資當年好心讓你進來,你在這裡擺我一道!你良心被狗吃了!你有本事你就去告,你看我會不會放過你!”陳經理一腳踢翻了面前的酒桌,上面樹立的酒瓶頃刻間全部倒下。
酒杯的碎片在宋景星腳下炸開,額頭處傳來的疼痛讓他皺眉,但他沒有在意受的傷,而是從口袋拿出一張紙彎腰放在陳經理面前。
陳經理沒看,隻是将腿放在桌面上,眯起眼睛說道:“你今天可是徹底惹惱我了,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輕易将你放出這個門了!”
“說說吧!有什麼求饒的話趕緊說,雖然我也不一定會答應。”
陳經理凝視着對方,心中已經有了無數懲治對方的方法。
面無表情的宋景星不急不慢的說道:“我算了一下,你要是把工資接給我,隻需要兩千五百五,但是事情鬧大,倒是整頓停業至少七天,你損失的可能要在這基礎上翻十番。”
“所以,你不劃算!”
陳經理簡直要被氣笑了,他是萬萬沒想到對方竟然在這裡和他算起賬來。真的是将他當成傻子一樣耍,欺負自己不會算數?
“呵!那你得看看你有沒有本事走出這個門。”
宋景星終于擡眼,望向沙發上眼神陰鸷的男人。緩緩說道:“我要是十十一點沒能出去這個門,我的朋友會幫我報警的。”
陳經理胸膛劇烈起伏着,他顯然被氣得不行。現在要是給他後悔藥,他恐怕不是後悔把對方招進來,而是招進來這麼久還沒能将他收的服服帖帖。
現在居然在他頭上作威作福,開始要挾起他來了。
“你砸我頭的事情,可以被定性為故意傷害,但是今天這件事情我也有不對的地方,所以就互相抵消了。”
“那我要謝謝你嗎?”
“不用謝。”
“噗嗤!”陳經理身邊這位,終于忍不住笑出聲來,他饒有興緻的看着兩人為了兩千塊錢你來我往,如今也插嘴道:“哎呀,陳哥,不就兩千塊錢嘛?就當打發叫花子了呗!”
男孩兒說完便觀察宋景星的表情,發現對方的表情連變都沒變。心中覺得對方要不就是能忍,要不就是弱智聽不懂。
陳經理嘴裡罵道:“媽的,就當是喂狗了!”
說完,從口袋裡掏出錢包,将裡面的一沓錢掏出來直接扔在宋景星腳下。
紅色的鈔票撒了一地,有些還蓋在髒亂的酒水上。但是宋景星彎着腰一張一張撿起、捋平,整齊的攥在手中。
錢全部收好,總共兩千六百塊錢。宋景星将錢攤開在手上,沖着陳經理說道:“多了五十。”
“哈哈,你真有意思!”陳經理身邊的小男孩兒還沒見過還這麼逗的人。
陳經理臉都黑了,他控制不住想要沖上去給他兩腳,但手臂卻被身邊的人拉住。
“陳哥,五十塊錢而已,就當請他喝酒吧!”
男孩兒的聲音軟軟糯糯,似乎後面都帶着波浪号。但陳經理的臉色并沒有得到緩和,但也暫時被壓制下來。
他胸膛上下起伏着,将桌面上的酒推了過去。
“這五十塊錢就當我請你喝酒了。”桌面上隻有僅存的兩瓶白蘭地,現下全部都被推到了宋景星面前。“把它們喝光,這事我就當被狗咬了!”
宋景星眼神暗了暗,但還是說道:“我不會喝酒。”
“來酒吧不喝酒,是來養生的?”男孩兒揚着下巴問道。
宋景星的眼神隻是落在那兩瓶白蘭地上。
陳經理早知道對方不會喝酒,這就是在故意戲弄他。他今晚不讓這個人吃虧,他往後估計都要睡不着了。
“我說喝酒,沒聽見嗎?”陳經理語氣加重,在下最後的通牒。
宋景星長舒一口氣,也不再說什麼。将桌面上的就慢裡斯條的起開,然後揚着脖子喝了起來。
脖子修長纖細,一些酒水藏不住似得争先恐後往衣領裡去,凸起的青筋在此刻也顯得尤為性感。
男孩兒的眼睛眯了起來,上下打量着面前的人。
一瓶白蘭地很快下肚,宋景星此刻臉已經紅了,腦子發暈的樣子扶在一邊的桌面上。
可是還有一瓶。
“這不是挺能喝的嗎?看來以前就是在裝清純啊?”陳經理玩味的看着宋景星。
宋景星晃了晃自己的腦袋,咳嗽了兩聲。看見桌上還有一瓶酒,也不啰嗦一句,就直接拿起來繼續喝。
門外的明綏和喬伊你一言我一句的争辯,沒想到背靠着的門忽然打開,明綏和喬伊直接往後一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