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回答,趙東萱哈哈大笑:“好好好,這不就皆大歡喜了嘛!”
葉銘軒扶住搖搖欲墜的媽媽,低頭小聲哭。
“正好銘軒也姓葉,連名字都不用改。”劉東萱抱住丈夫的胳膊,“那就讓銘軒以我們小兒子的名義嫁過去吧。”
葉向開:“小兒子?”
“對呀,就說是失散多年的小兒子,前幾年剛從農村找回來的,”劉東萱說,“反正,隻要有個假身份能讓他嫁過去就行。”
葉向開猶豫:“這樣行嗎?”
“怎麼不行?這樣我們既能促成聯姻,又不用犧牲兒子。”劉東萱笑,“就這樣說定了。”
葉向開思忖着,盡管他也心疼葉銘軒,但葉銘軒到底還是比不過葉雨帆的,畢竟葉雨帆才是他的親生兒子。
于是葉向開贊同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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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拜五的早上九點,遠澤集團。
剛上班,不少人還沉浸在困意裡,玩手機的玩手機,打哈欠的打哈欠。
忽然一道聲音傳來:“他來了,他來了!”
補覺的,打哈欠的,偷懶的瞬間全清醒了。
“快!一級戒備!”
“個人形象!桌面衛生!工作彙報!gogogo!”
手忙腳亂後,大家終于看到主人公被簇擁着走來。
為首的男人身材修長挺拔,熨燙妥帖的黑色西裝上,是一張極具沖擊力的俊美臉龐。
他有着深邃如星空的丹鳳眼,高挺的可以在上面滑滑梯的鼻梁,鼻梁下是性感的淡紅的薄唇。
男人的嘴唇一啟一合,如果聽不到他在說什麼,這确實是一幅有誘惑力的畫面。
“九點半通知張董過來我辦公室,”譚司澤邊走邊說,“十一點開會,在福滿樓訂三十份盒飯讓他們十一點半送到會議廳。”
“通知俱樂部下午的高爾夫取消改成桌球。”
“下午四點接老爺子去廣場舞比賽,之後帶阿金去洗澡。”
實習助理滿頭大汗地記在小本子上,筆尖幾乎要冒出火星子來:“好的譚總,我馬上就辦。”
“對了,阿金是誰?”
“老爺子的狗。”譚司澤冷漠地吐出最後一句話,進入私人電梯,身後的人全都止步。
直到電梯門合上,所有人都松一口氣。
實在是太可怕了!不愧是魔鬼總裁!
譚司澤坐着電梯到頂層總裁辦,走進辦公室,到休息區吧台給自己做了杯美式。
幾分鐘後,白钰敲敲門走進來,到沙發徑直坐下。
他猛得喝了幾口茶,向落地窗前喝咖啡的男人道:“你要我查的事情查到了。”
譚司澤轉身看向他。
“根本沒有什麼小兒子,就是和他們家同姓傭人兒子,沒有血緣關系。”白钰笑着搖搖頭,“他們真當我們傻嗎?”
譚司澤端着咖啡坐到辦公桌前,倚着老闆椅不疾不徐地翻閱文件。
白钰看着他:“你什麼意思?你不生氣?”
“跟我沒什麼關系,我為什麼要生氣。”
“這都要跟你結婚了還沒關系?”
“結婚了就要有關系嗎?”
“你……”白钰一時語塞,“那你為什麼還結?”
譚司澤頭也沒擡:“滿足老爺子的心願。”
“嘶,”白钰拉過椅子坐下,“也是,你爺爺最關心你的婚姻大事了,所以……你是想先結婚讓你爺爺心安?”
“嗯,他們騙我這帳,以後慢慢算。”
“那葉銘軒呢?”白钰托着下巴,“其實他長得挺不錯的,等嫁進來你打算怎麼辦?”
譚司澤的嗓音富有金屬質感,說出來的話讓整個辦公室都變安靜了:“放家裡,當花瓶。”
“當花瓶?”白钰笑出聲,“我該說你什麼,正人君子還是榆木腦袋?”
“。”
“不過話說回來,葉銘軒為什麼要答應這件事?”
譚司澤喝了口咖啡:“你覺得呢?”
“我了解到他媽媽是葉家的傭人,也許是被葉向開和趙東萱威脅了,但不排除他圖你的錢和人,所以主動入局。”
“圖我?”
“不然呢?”
“也是,”譚司澤輕勾嘴角,“很少有人隻圖我的錢不圖我的人。”
“……”白钰沉默了。
沉默三秒後,他yue了出來。
“……”譚司澤終于給他一個眼神,“你是不是還有别的事情要做?白總助。”
白钰差點忘了他是譚司澤總助理的事,站起來,“好好好,我這去幹活,譚總。”
譚司澤挑了下眉。
“對了,”白钰走到一半折返回來,從公文包裡拿出一張照片放到桌上,意味深長,“你未來夫人的照片,一小時前拍的,趁熱。”
說完,白钰絲滑地溜了出去。
譚司澤忽略,低頭處理了半小時文件,休息的時候才有空瞄一眼照片。
掃了一眼後剛要繼續辦公,譚司澤突然停下手,視線又落在那張照片上。
照片是抓拍,男生在走在校園的路上,氣質優雅如同白桔梗,漂亮的眉眼霧蒙蒙的,似含着濕潤的潮氣,嘴唇嫣紅飽滿如櫻桃,美得像一幅畫。
譚司澤回過神,發現自己不知不覺間拿起照片看了很久。
他慢慢地将照片背面翻過來,露出男生的名字。
“葉銘軒。”譚司澤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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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選定好的日子,譚家的人來葉家接葉銘軒。
葉銘軒早早的收拾好了行李箱,他的行李不多,基本上隻有衣服和上學需要的課本。
劉燕捧着他的臉,滿臉舍不得:“到了那邊要乖一點,聽話一點,多給媽媽打電話。”
葉銘軒眼眸盛着水霧,用力點頭:“我會聽話的,媽媽你也照顧好自己。”
“以後媽媽不能每天看見你了。”劉燕低頭啜泣起來。
“媽媽……”葉銘軒也小聲哽咽。
趙東萱看着這場面,不耐煩的翻了個白眼:“好了好了,道别完了沒?譚家的人就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