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酥麻的電流從耳尖竄到腦門。
葉銘軒:“!!”
“銘軒,你還好嗎?”喻森蹙眉,大步流星地走到陽台,抓着手機又問了一遍,“銘軒,銘軒?”
“還,還好!”葉銘軒抓住男人的手,懇求着搖頭。
譚司澤眉毛上揚,空出的手捏住下巴,在他嘴上啄了一下,同時下面的手也用了力。
“啊——唔!”葉銘軒幾乎叫出來,又及時捂住嘴。
“銘軒,銘軒?!你怎麼了?!”
葉銘軒哆哆嗦嗦撤下手,胸口大幅度起伏,聲音顫抖:“喻森哥,我已經回去了……”
“回去了?和朋友一起嗎?”
“嗯……嗯!”
喻森松口氣:“你沒事就好,那我們就不等你了。”
“好……”
挂掉電話,葉銘軒的手機從指間滑落,整個人倒在男人身上,後腦勺靠着男人的左肩:“先生,哈……不,不要!”
譚司澤咬住他的耳朵,上下齒将薄薄的皮膚細細研磨,略帶不滿:“怎麼都不提起我?”
葉銘軒咬住下唇,拼命搖頭。
“不說話?那就……”譚司澤把手伸進他的褲腰帶,氣息噴灑在他耳邊,露出一個得逞的笑,“要懲罰你了。”
葉銘軒睜大眼睛,整個人彈了一下,随即眼角泛起生理性的淚花:“不……”
……
看到喻森回來,葉雨帆率先開口:“喻森哥哥,聯系到葉銘軒了嗎?”
喻森點頭:“他說他先回去了,跟他朋友一起。”
“朋友?”葉雨帆愣住,“什麼朋友?”
“不知道。”
葉雨帆眼珠子轉兩下:“他跟朋友回去怎麼不跟我們說一聲啊,害得我們一直等他。”
王子露适時附和:“就是,他也太孤僻了。”
“銘軒隻是安靜内斂,不是孤僻。”喻森坐下來。
他這一說,王子露就閉了嘴,看向葉雨帆。
葉雨帆嘴角翹起,抱住喻森的胳膊:“好了喻森哥哥,既然他已經走了,我們就不用管他了,繼續吃吧。”
喻森看着桌上琳琅滿目的菜,卻沒了胃口,起身:“單我已經買了,你們繼續吃吧,我去外面走走。
“……”葉雨帆看着喻森的背影,咬咬牙,丢下餐巾,“喻森哥哥我陪你!”
喻森看到追上來的葉雨帆,笑了笑,摸他腦袋:“行。”
倆人走進大廳,大廳也是金碧輝煌,沒什麼客人,幾個侍者站在羅馬柱下向他們緻意。
忽然遠處的電梯叮一聲,門打開,首先下來兩個黑衣保镖,其次一個身着黑色薄風衣的男人抱着一個人出來。
在他們面面一晃而過,隻留個背影,很快,身後跟上來好幾個保镖和服務員。
“譚總您慢走!”
“譚總慢走!”
“譚總下次再來!”
葉雨帆瞪大眼睛:“譚總?!”
他立刻拉住一個從身邊跑過的服務員:“你說的譚總是誰?”
服務員愣了下,回答:“就是遠澤那位。”
葉雨帆:“那他懷裡抱的人是誰?!”
服務員:“抱歉,這我不知道。”
說完,他鞠了個躬離開。
葉雨帆在原地淩亂,喻森上來:“雨帆,你認識譚司澤?”
“我……我不認識,我隻是好奇。”葉雨帆笑了笑。
喻森望着那邊烏泱泱的人群,笑道:“沒想到譚司澤這麼高調,大庭廣衆下就抱着人走。”
葉雨帆冷汗滴了兩滴,勉強笑道:“是啊。”
然而他的内心已經極度慌張了。
葉銘軒走了,譚司澤卻出現在這裡,譚司澤抱着的那個人不會是……
……
葉銘軒的褲子髒了,譚司澤幫他脫下丢一邊。
然後把葉銘軒放進浴缸裡。
葉銘軒雙眸失神地看着牆壁,右手還抓着譚司澤的衣服。
譚司澤勾着嘴角:“就這麼舍不得我?”
葉銘軒清醒過來,松開衣服,被他抓過的地方留下褶皺。
“先生,我自己洗吧。”他在水裡挪了兩下,帶起層層漣漪。
譚司澤挑眉往下看,葉銘軒觸到他的視線,應激地伸手,擋住下面:“先,先生……”
“行,你自己洗。”
譚司澤走前,拿了一套新睡衣進來,放在浴缸邊的按摩沙發上。
葉銘軒緊張的情緒松懈,腿部的酥麻卻越來越明顯。
他咬唇,臉頰漫上绯紅,曲起雙腿,等到酥麻過去,才慢吞吞地清理身體。
洗完澡,葉銘軒迅速地吹幹頭發出去。
男人不在卧室裡,葉銘軒走到樓下,譚司澤靠在沙發上,面前是一個大箱子。
見到葉銘軒,譚司澤問:“這是你的快遞?”
葉銘軒走過去,看到那木箱裡都是皺巴巴的衣服,他想起來,這是趙東萱上次說的衣服,都是葉雨帆穿剩下的。
他們把衣服都塞進這個箱子快遞到這裡。
“是,不是……是我的。”葉銘軒垂下腦袋。
譚司澤沉了聲音:“你的衣服?”
“我……”
“不像是你的衣服。”
猝不及防被男人說中,葉銘軒無力地點點頭。
“……”譚司澤垂眼看了兩秒,站起來,“明天我會叫傅姨都扔了。”
葉銘軒惶惑地擡頭。
譚司澤已經走到他面前,胸膛歎了口呼吸。
幾秒後,男人的大手落在葉銘軒頭上,揉了揉。
随着男人的話語,頭頂的手掌也在微微震動:
“我們銘軒有自己的新衣服,不需要穿别人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