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譚司澤隻說這兩個字,葉銘軒還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是配合上動作,葉銘軒就懂了。他想逃,被譚司澤抓回來:“還是你想用别的地方?”
葉銘軒一想到譚司澤的保溫杯就頭皮發麻。他大退内側的皮膚嫩,經不起這樣的摩擦。
他雙手撐在床上,左腳右腳,左腳右腳踩着。腳心被燙得瑟縮,腳趾頭蜷起。
葉銘軒死死地閉着眼,咬着嘴唇,睫毛微顫,但因為這樣,使得腳上的感官無限放大。兩腳夾着保溫杯上下磨蹭,腳跟壓到兩個乒乓球。
他見過别人踩鹹菜壇子,一腳一腳很有節奏,輪到他了卻毫無章法。
男人沉重的呼吸聲在室内尤其明顯,葉銘軒沒睜眼,卻能感到對方灼熱的視線。直到腳酸麻無比,才濺了幾滴。
葉銘軒被抱到浴缸邊坐下,譚司澤怕他摔,沒讓他坐在浴缸邊緣,搬了把椅子放旁邊,葉銘軒把腳伸進水裡。
譚司澤打開水龍頭拿下花灑,試了試水溫,調到一個合适的溫度,洗葉銘軒腳上的奶油,葉銘軒腳趾頭的縫隙裡都是奶油,像在奶油蛋糕裡踩了一番,譚司澤一點點拿花灑沖幹淨。
現在葉銘軒的腳上都有他的味道了,譚司澤很滿意,瞧見對方紅如熟蘋果的臉,又起來了。
葉銘軒跑到床上鑽進去,拱出一個小土包,譚司澤在浴室裡洗了個冷水澡,完了又洗了個熱水澡,出來時整個人暖烘烘的,進被窩不至于冰到葉銘軒。
燈一關,譚司澤把葉銘軒抱過來,葉銘軒已經睡着了,嘴裡叽裡咕噜念兩聲。
譚司澤借月光看着他的櫻桃小嘴,強忍着塞進去的沖動,躺下睡覺。
……
托譚司澤的福,葉銘軒不用上體育課了,他搶課搶到足球,和林佳樂,張數樹同一個班級。
林佳樂和張數樹哼哧哼哧追着足球跑,右腳對準,用力一踢,完美錯過。
葉銘軒坐在觀衆席上給他們管外套和水杯。林佳樂喊着“不練了不練了”走過來喝水。
他坐到葉銘軒身邊,關心道:“你腳怎麼回事?怎麼還不能運動了呢,這麼嚴重?”
葉銘軒含糊地嗯了聲,把從家裡帶來的零食分給他。
林佳樂接過糖,發現是進口的,一猜就知道這糖肯定是那個“男朋友”送的,問他:“我昨天發給你的東西看了沒有?”
葉銘軒:“看了。”
林佳樂:“那你怎麼……”
他閉上嘴,想着男人有錢有勢,葉銘軒肯定不能輕松地就離開他,林佳樂覺得好兄弟真可憐,他看向葉銘軒的雙腳,後者從上課坐在這開始就一直揉着腳踝。
林佳樂腦内突然閃過一個念頭:“你這腳受傷,不會跟你男朋友有關吧。”
話說完,葉銘軒臉騰得一下紅了,他眼神躲閃,低頭:“差不多”。
果然,林佳樂心裡湧起一股憤怒,昨天還好端端的人,怎麼過了一個晚上就不能跑不能跳了。
難道說葉銘軒的男朋友家暴他?!把他的腳都打傷了!靠!好惡心的渣男!
“葉銘軒是不是昏頭了?!”林佳樂忍不住伸手點點他的腦門,“這種男的你都要?!他這麼對你你不反抗?!”
葉銘軒迷糊地眨眨眼,臉比剛才更紅了,小聲道:“除了這個,别的他都對我挺好的。”
天殺的!他兄弟都被pua成這樣了居然還在感謝那個男人!林佳樂恨不得馬上搖着葉銘軒的肩膀讓他跟男人分手!
但是被pua貫的人怎麼可能會輕易地逃離呢?林佳樂都懂,他在電視上看到的那些人都這樣。
林佳樂說:“銘軒,你不要怕,要是他再欺負你你直接報警,或者你打電話給我,我去給你撐腰。”
葉銘軒沉默兩秒,這種事情不太好報警吧,多羞恥啊。
見葉銘軒猶猶豫豫的模樣,林佳樂就知道了,那個男人把他欺負得連報警都不敢,天殺的。
林佳樂還想說什麼,張數樹跑來叫他們:“集合了!”
話題被迫終止,他們站到隊伍裡,老師吹了聲哨子後解散。林佳樂還想勸說,葉銘軒到一旁接電話去了。
林佳樂偷摸溜到葉銘軒身後,扒着一根柱子,看到葉銘軒明顯難過下來的表情,又湊近點。
隐約聽到葉銘軒對電話那頭說“星期六上午……不用錢……”更加證實了猜測。林佳樂暗暗發誓,一定要幫助葉銘軒脫離苦海。
……
接到媽媽電話後,葉銘軒心中愁雲密布,果然該來的還是要來了,一想到星期六要見到趙東萱,他胃裡就不舒服。
“銘軒。”葉銘軒回頭,林佳樂遞給他一杯酸奶,“請你吃。”
葉銘軒接過,嘴角浮現淡淡的微笑:“謝謝。”
林佳樂坐下來狠狠吸了一口酸奶,眼珠子轱辘轉:“你每天都回家住嗎?”
葉銘軒用手把酸奶捂熱了,把吸管插.進去:“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