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入熟悉的懷抱,随之是玫瑰花味,周遊夾着刑洄枕頭的雙腿不由松了松。
他睡眠很淺,被刑洄圈進懷裡就醒了,但裝睡。
感受着刑洄溫暖的懷抱,周遊的心情更煩躁了,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對每晚抱着睡這件事成了習慣,甚至會因為刑洄不在,而睡的不安穩。
為什麼會這樣?
周遊皺皺眉頭,煩的蹬了刑洄兩腳,感覺不夠,擡手,下一秒,手就被刑洄握住了。
刑洄握着周遊的手放唇邊親了口,小聲碎碎念:“睡着了也不老實。”又說:“今兒淋了雨,睡覺再蹬被子,明兒該感冒了。”
周遊心想,自言自語什麼呢,接着罵刑洄是傻逼。
傻逼刑洄又親了口周遊手指上那枚沒摘下來的婚戒,心滿意足,而後黑夜裡看着那隻手問:“媳婦兒,咱倆沒認識的時候,你都是用哪隻手lu的?”
“……”
問完,刑洄很輕的笑了聲,精準的找到周遊的耳朵,帶着玫瑰花的熱氣噴灑在周遊耳畔,小聲問:“媳婦兒,你回答我一下呗?你要裝睡到什麼時候?”
周遊立刻繃緊了身體。
刑洄親周遊的耳朵,吻一路下滑,順利找到周遊的嘴唇,周遊在黑夜裡睜開眼,要躲,卻被刑洄強行掰着腦袋固定住,奪去所有呼吸。
周遊被吻的仰起頭,脖子成一個漂亮的弧度,有點兒回吻的意思。
刑洄被這點兒小動作取悅到,手開始不閑着的。
如果是以前,周遊早抗拒的要命了,但今晚,真的是病的不輕,他沒動,隻是僵着,任由刑洄。
兩人都是意亂情迷,一時間刑洄沒了分寸。
周遊瞳孔失焦,迷糊中他聽到刑洄似乎在說“我愛你”一遍又一遍的,但他意識渙散,聽得并不真切。
等再睜開眼,刑洄早回軍部了。
周遊全身已經清爽幹淨,起床洗漱,沒什麼胃口,不想吃早餐,起身拿上外套出門,臨走前,他跟管家說:“廖叔,這點小事不需要跟刑洄彙報。”
他指沒吃飯這件事。
管家廖安看着他,說好的,又說少爺早上五點就回軍部了,有重要軍務,這兩天不回來了。
聽到這個消息,周遊并沒多大反應,隻是淡淡的嗯了聲。
“昨晚上到家三點半了,下着很大的雨,少爺連夜冒着大雨趕回家陪你。”廖安過于刻意的說了這麼一句。
陪我?是艹我還差不多。
周遊拿上車鑰匙,聲音還是淡淡的:“我走了。”
七點半,刑洄到軍部休息室,還沒躺下休息,就收到消息,說八點準時飛往北部戰區指揮中心。
他隻得起身,拿涼水沖了把臉給自己提神。
因為要去北部戰區一趟,這一來一回沒個三五天是回不來的,所以昨晚上接到通知,刑洄就冒着大雨開車回家。
結婚這五年,他極少在外面超過三天,即使再遠的距離,也要盡量飛回家陪周遊。
早兩年周遊有入睡困難症,有他陪着會好很多,這兩年,即使周遊能睡着了,但他卻離不開周遊,總之,套用沈亨的話他對周遊有饑渴症,離開會死的那種。
他所管轄的軍部機關駐地位于京區周邊的A市,驅車到家要兩個半小時,早先周遊跟他一起住軍部,但因為經常晚上做,周遊說軍事要地非常考驗他心理,雖然知道這是借口,但刑洄拗不過周遊,畢竟真惹急了他,别說咬人了,連槍都會動。
這一來一回的五個小時,他用了不到四個小時,這會子的确有些疲憊。
祁淮跟虞繼明走了進來,一進會議室看到刑洄,都不由吃驚。
“幾點回來的?”虞繼明問。
“剛回來。”刑洄捏眉心。
“上哪去了?”祁淮問完就恍然道,“回家了?”
刑洄點頭默認。
祁淮卧槽一聲:“昨晚上那雨跟潑下來的一樣,你回家了?真的假的?”
“勸都勸不住。”虞繼明坐到沙發上,“瘋子,你要不信下樓去摸摸,他那車還是熱着呢。”
祁淮又靠了聲,也說刑洄是瘋子。
“至于嘛。”他不理解。
自從刑洄遇到周遊,這幾年,不理解的事太多了。
“這次回來,幹脆你們再搬回軍部來住得了,家屬大院都是家屬,你家周遊又那麼讨人喜歡,”虞繼明說着提議,“要不,我讓我家老楊去勸勸?”
刑洄也想啊,關鍵周遊不願意,而且周遊工作地方離這兒遠,左思右想,他累點沒關系,不能累着周遊。
于是拒絕,随即岔開話題,說了八點出發的事。
今天周遊不坐診,病房裡基本上比較閑,韓小松出院回家修養兩天,中午,他買了些禮品去看望,主要是給韓小松送錢。
但沒想到,到了那韓小松說已經給了。
“周哥,”韓小松目瞪口呆,“你家那位給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