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走過了一條街,出了點汗,身上未散去的花香味兒被這點汗激發的好像更濃了,是那個人身上的味道,他不歧視同性戀,也不歧視男人噴香水,但噴這麼濃香水的同性戀讓他不免有些反感的皺了皺鼻子。
這到底是噴了多少香水才這麼濃?連他身上熏的都是味,洗了兩遍也沒洗去。
刑洄今天學校有重要的長輩要見,還要拍畢業照,因為昨晚上近乎一夜的瘋狂,他已經遲到了。
到了校長辦公室,幾個高校的長輩都等着他呢,還有他爸也在。
刑名遠一看他遲到了近三個小時,沉着臉色,瞪着他,等看到刑洄進屋連聲招呼都沒跟他打,更是徹底臉色一黑。
刑洄還沒從昨晚的瘋狂中回過味來,這是他21年人生裡第一次開葷,難免有些暈暈乎乎的,而且來的路上他給沈亨發消息,現在心思壓根沒辦法集中,隻想跟同齡人聊聊關于那點事。
刑名遠沉聲開口:“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讓你早點過來,你幹什麼去了?就睡到現在?紀律呢!四年軍校白讀了!”
在親爸的怒吼下,刑洄才找回點精神,連聲跟幾位長輩道歉,并解釋:“昨晚上易感期提前來了。”
刑名遠狐疑地眯起眼睛,刑洄一個高階alpha居然會讓易感期提前,這個可信度實在不高,要麼刑洄自己身體素質問題,要麼是這小子撒謊。
但他沒戳穿,今天他專門從首都飛過來安排了這場見面,國内所有高等學府的領導他都喊來了,為的是讓大四馬上畢業的刑洄自己挑個學校去讀研究生。
時間已經不早了,中午還安排了一起吃飯,于是刑名遠言歸正傳,讓刑洄跟幾個叔叔伯伯聊聊,然後自己挑個想去的學校。
刑洄卻說:“我不想再在學校了,想去戰區。”
刑名遠愣了一下,直接否決:“不行,你年齡還小,去學校。”
“爸,我21了,不小了。”刑洄說,“我同學上大學都有去戰區的,回來直接一等功……”
“你給我閉嘴。”刑名遠出聲打斷,然後指着某位校長說,“你覺得刑洄去你學校怎麼樣?”
“行啊,去首都,離家近,我非常歡迎。”
“我說我要去戰區,你們聽不懂?”刑洄蹙眉看着他們,随後視線落在他爸身上,“而且就算我不去戰區,如果我想繼續深造,我可以自己考,爸你不要仗着你有權有勢就亂安排,太腐敗了。”
此話一出,滿屋的長輩都笑,刑名遠罵道:“我腐敗?你個臭小子!還沒人說你老子我腐敗的!”
“哎呀,老刑啊,我看你先讓這孩子再想想,不急。”
“還不急,這都大四馬上畢業了,去年就提這事了,你們忘了,他不上心,今年還這樣,看來非得我親自決定。”
“你決定,你去上,我不去。”刑洄坐到沙發上翹着二郎腿,“餓了,爸,叔叔伯伯們,咱們去吃飯吧。”
刑洄确實餓了,昨晚上折騰那麼久,真耗體力,吃着飯他又開始回味了。
真就是初嘗禁果的毛頭小子,嘗到了,覺得滋味銷魂的要命,還想再嘗,腦子裡全是昨晚上那個人在他身下的樣子,一瞬間心裡癢的不行。
刑洄舔舔嘴唇,走的匆忙,沒來得及問那人姓名也沒留個聯系方式,不過這都不是難事,隻要這人在世上,就飛不出他的手掌心。
沈亨終于回消息了。
刑洄的手在桌子底下跟他聊着,繞了一大圈,最後頗有點不好意思的問床上的事。
沈亨像是聽見了什麼大新聞,震驚問:昨晚上你真跟人做了?
不等刑洄回答就興奮的回:恭喜,終于不是處男了
又接着好奇:你的第一次給誰了
刑洄嫌他問題多,不回隻問:怎麼負責
沈亨:?
沒等沈亨震驚完刑洄這小子已經打算要負責的瘋狂念頭,他的手機響了。
沈亨:我先接個電話
酒店是沈家産業,昨晚上開房記錄寫的沈亨,但是刑洄的身份地位酒店負責人清楚,關于遊淼報警這事,必須得上報給沈亨。
所以,當沈亨聽到那個人報警告刑洄強、奸的時候,震驚程度已經不亞于刑洄要對對方負責這事了。
“操。”沈亨握着手機,嘴巴好半天合不上。
這是什麼年度不怕死人類,居然報警告姓刑的強、奸?!
沈亨抽了根煙後,撥通了刑洄的電話。
“你現在在學校?”
“外面,跟我爸和幾個長輩吃飯。”
“那方便聽電話?”
“不方便我就不接了,有什麼事直說。”
沈亨清下嗓子,摸下鼻子:“那個,你要負責的那位,他……”話到此,有些不忍說出口。
刑洄蹙眉,站起身,出了包間:“他怎麼了?”
沈亨下定決心,聲音清晰的從手機裡傳來:“他報警告你強、、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