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得平淡,卻令人心口一酸。
趙景誠深深地呼出一口氣,他至今才對曲霖與葉景誠的病态戀愛關系,有了直觀的認知。
曲霖瘋狂扭曲的愛戀,不知葉家主如何忍受得了。興許,這位葉家主也是個變态。
但趙景誠很清楚,他不是變态。
“我們分手吧。”
話題轉折突兀。
室内的柴火燃燒發出噼裡啪啦聲,誰都沒說話。
曲霖漆黑的眸驟然結冰,他看着趙景誠,沒有刻意施壓,卻讓趙景誠好似屁股長了刺般,怎麼坐都不自在,趙景誠無端地看向窗外,常春藤順着窗沿往上爬。
死寂中,危險的氛圍一觸即發。
趙景誠側過臉,敞開的領口上脖頸修長勾人,繼續說:“我們分手。”
“因為昨天我沒有制止你說胡話?如果是因為這個,我可以解釋。”曲霖垂眸遮住視線,“當時誠哥正發着燒,即使我浪費時間與誠哥解釋身份,誠哥一時半會兒也理不清,我不如先安撫誠哥上藥補覺,讓誠哥盡快恢複健康。”
趙景誠想說不是,他先前與曲霖打好關系,是為了借助曲霖之力,進入曲家尋找未婚鬼夫。
可經曆昨日一戰,揭露了他與未婚鬼夫實力懸殊的事實,他決意放棄謀殺未婚夫,自然也不需要曲霖了。
趙景誠沉默地态度逐漸刺激着曲霖,曲霖廢了很大力才将手插入兜中,而不是把人壓在身下,他跪在地闆上,捧起趙景誠的雙足,一點點撫摸肌膚的紋路。
曲霖的目光沒有摻雜情色,而是謙卑到了地底:“可是誠哥前日許諾要娶我為妻,這次回曲家,也是為了向我家提親。”
在被摸的瘙癢時,趙景誠雙足用力聳動,企圖掙脫曲霖的桎梏。
曲霖動作一滞,目光帶着沉痛,仿若一朵易碎的花骨朵:“莫非,誠哥嫌棄我已非曲家繼承人,覺得我身份低微配不上誠哥,這才不願娶我?”
趙景誠不假思索地說:“我不在乎。”
禁锢着雙足的手撤去,趙景誠很快反應過來自己到底說了什麼,他忍了忍,沒忍住,觑了眼曲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