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人的真正目的始終是将Y/N帶走。但他心知肚明,馬卡洛夫這隻老狐狸既然見識過她的能力,就絕不會輕易放人。
他必須謹慎行事,絕不能讓馬卡洛夫察覺更多。
黃金面具下的眼神漸冷,既然無法直接帶走,那就先殺了她。
趁她死亡後能力暫失的間隙,迅速吞噬她的血肉,再帶走重組的身軀。等将她囚禁起來時,她應該已經完成再生.…
現在,他隻需要等待一個完美的時機,找到一個能徹底殺死她的方法。
他回憶着古籍中晦澀的記載,唯有在她最饑餓的時刻,在她貪婪吞噬血肉的瞬間,才是殺死她的唯一時機。
神秘人突然傳出扭曲的電子笑聲,像是壞掉的收音機發出的雜音。
“看來,得先喂飽她才行。”
那本書裡寫着吞噬血肉,或許該給她投喂活人。但如何精準誘發她的饑渴感?
這項緻命的喂食計劃,還需要更周密的安排。
而此時的馬卡洛夫,确實對神秘人所了解的真實一無所知,他也在想辦法,如何能夠得知關于Y/N的一切,好讓她為自己所用。
另一邊,化學家已如約開始研制死亡氣體,卻在暗中盤算着,一定要找機會研究Y/N這個活體樣本,隻要能采集到她的血,或是身上任何都行。
Konig和Keegan不斷在礦區制造騷亂,可馬卡洛夫卻始終未曾露面,他根本不在意那些傷亡。
Konig的暴躁與日俱增。這天趁着Keegan沒看住,他直接扛着沖鋒槍沖進礦洞,子彈瘋狂傾瀉,火花在岩壁上炸開。
監控室裡,馬卡洛夫饒有興緻地觀察着這個暴怒的戰士。從第一次見到Konig起,他就想将這個狂戰士收入麾下。
如今Y/N也留在這裡。雖然他不明白為何這個随時能離開的女人選擇留下。
但既然她沒走,那就說明他的地盤足夠讓她滿意。
既然如此,不如讓這場遊戲更有趣些。
馬卡洛夫按下廣播按鈕,低沉的聲音在礦洞中回蕩。
“你想見她?而她選擇留在這裡。我讓你見她。現在,放下武器。”
Konig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扔掉槍械,大步朝礦洞深處走去。
他不在乎會不會被射成篩子,他的藍發仙子在這裡,他的Y/N在這裡。
他無條件地相信她,哪怕前方是地獄。
馬卡洛夫沒有阻攔,隻是平靜地為Konig指明了方向。當這個高大的男人跌跌撞撞沖進那間地牢時。
映入眼簾的是Y/N端坐在鐵藝椅上,一襲如凝固鮮血般暗紅的裙裝垂落,手裡正捧着一本書。
聽到動靜,她連眼皮都未擡一下。Konig渾身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他還清晰記得,就是在這個石室裡,他曾興奮地将她高高舉起,掌心至今殘留着她的溫度。
可現在,她卻看也不看他一眼。
這個如小山般魁梧的男人僵立在碎石堆中,淚水無聲滾落。沒有啜泣,沒有哽咽,隻有大顆大顆的淚珠砸在塵埃裡。
Nikto在陰影中冷眼旁觀。
Konig甚至沒有踏入他自已為Y/N劃定的“安全距離”,這個哭得像迷路孩子的戰士,根本不值得他戒備。
對Nikto而言,Y/N就像是他的聖火,他不允許任何人有熄滅她的可能。
Y/N合上厚重的書,書頁發出沉悶的聲響。Konig依然垂首立在原地,像一尊被雨水淋濕的石像。
她漫不經心地撫過鐵椅上鋪着的熊皮,指尖輕擡,無形的氣流便推着Konig踉跄向前。
陰影中的Nikto立刻繃直身體。
Konig死死攥着粗麻布衣擺,淚水早已浸透面罩下的布料。Y/N歪頭打量着他,突然伸手扯住他的面罩。
“擡眼。”
氣流壓迫着Konig跪倒在地,高度剛好與她平齊。
這個姿勢讓Nikto的指節發出危險的咔響,但Y/N隻是專注地凝視着Konig濕潤的睫毛。
Konig從未見過這樣的Y/N。強勢,危險,卻又帶着緻命的吸引力。他的心髒狂跳,喉結不自覺地滾動。
她記得他。
這個念頭讓他渾身發燙。
她向來偏愛他的眼睛。初次相遇時,她就勾着他面罩上的窟窿眼,湊近打量。那時她的指尖涼得像雪,卻燙得他耳根發紅。
她叫他“小熊”還總愛蜷在他懷裡,像隻慵懶的貓陷進沙發。難怪這張冰冷的鐵椅會鋪着熊皮。
氣流壓迫着Konig跪在她腿間,這個認知讓他呼吸都變得灼熱。
“哭什麼?” 她的拇指撫過他濕潤的睫毛,“你的眼睛,真讓我想吃掉它們。”
Konig渾身一顫。她的氣息近在咫尺,他想吻她,想得發瘋。哪怕下一秒會被她撕碎喉嚨。
Nikto在陰影中攥緊了匕首。
“你.…還記得我嗎?Y/N...”
Konig的聲音破碎不堪。他聳動着肩膀,将額頭抵在她膝頭,粗麻布料下傳來斷斷續續的嗚咽。
“我好想你…..為什麼不要我了...Y/N….”
女人突然從鐵椅上起身,一把扯住他的頭套迫使他仰頭。Konig被迫以從未有過的角度仰視她。
他的眼尾染着病态的紅,淚水順着粗布滾下。而Y/N正用打量新奇獵物般的眼神,俯視着這個為她崩潰的戰士。
“噓,安靜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