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像是被砂紙磨過,帶着壓抑已久的顫抖,“你答應過我的…..Y/N...”
粗麻布下的藍眼睛死死盯着她:“而且.….你之前說...你有經驗了.…是什麼意思?”
“我不是說過要讓你們都永生嗎?所以……”
話未說完,Konig的胸口劇烈起伏起來,粗麻頭套随着急促的呼吸不斷晃動。
“你說過…..你說過會先找我.….”
他的聲音驟然拔高,眼底迸發出令人心驚的痛楚與暴戾,“Y/N!你說過的!”
Konig喘着粗氣将她按倒在淩亂的床單上,染血的紗布還纏在他指間。
不等Y/N任何反應已經将她籠進頭罩裡,他在舔舐她臉頰的血迹和傷口,然後順着下來咬住她的頸側。
Konig的聲音嘶啞,像是從胸腔深處擠壓出來的:“……你……不該騙我……Y/N……”
她從未見過這樣的Konig。那個總被她喚作“小熊”的人,此刻眼底翻湧着陌生的暗潮。
Y/N忽然想起,熊從不是溫順的動物,它們會在漫長的冬眠後,用利爪撕開凍結的河面。
陰影無聲蔓延,他的目光裡沉澱着她讀不懂的情緒。Y/N後退的半步還未落地便被截住。
“小熊……”話音未落便消散在交錯的呼吸間。
那雙總是濕潤溫順的藍眼睛此刻暗得可怕,“你總是這樣……總是這樣….用甜膩的稱呼….哄我…..然後轉身就走。”
Konig将她死死抵在床邊,動彈不得。Y/N能感覺到他渾身繃緊的肌肉,炙熱的體溫透過布料灼燒着她。
“你答應過的…..融……還有永生….現在給我……”
窗外冰雹砸在金屬屋頂的巨響變得遙遠,整個世界隻剩下Konig失控的心跳聲震耳欲聾。
Y/N的唇被他狠狠堵住,呼吸間全是他灼熱而混亂的氣息。
Konig的吻毫無章法,像是壓抑太久的野獸終于撕開僞裝的皮囊,犬齒時不時磕碰到她的唇瓣,帶着輕微的痛感和血腥味。
“我......我為你學了那麼多......”
他的聲音含糊地碾碎在交纏的唇齒間,掌心沿着脊椎攀升扣住那截纖細。Y/N被迫仰起的脖頸拉出一道弧線,氧氣被掠奪殆盡,仿佛一場蓄謀已久的處刑。
“那些…. Diese... verdammten... Videos...(那些該死的...視頻...)讓人反胃的錄像….每次......每次隻能想着你的輪廓.....我才不會嘔吐......”
戰術背心的卡扣突然迸裂,常年不見天光的傷疤暴露在空氣中。
染血的繃帶在Y/N掌心纏繞收緊,當最後的屏障散去時,Konig的呼吸裡混着她名字的碎屑。
“J-Ja……g-genau so… bitte… lauter… verdammt… dass es jeder hort…NEIN NEIN was sage ich……”(對…就,就是這樣….求你了………大聲點…該死…讓所有人…..聽見….不,不對,我在說什麼….”)
Konig将她提起壓向深淵,直至徹底吞沒。
“小熊......我是不是快死了…..”
Konig的指腹碾過她的睫毛,那觸感讓他想起扣動扳機時,子彈擊碎冰層的瞬間,那種無藥可救的滿足。
“Nein… nein… Y/N… ich… ich bin es… ich sterbe gleich…(不…不…..Y/N…是我…..是我快死了......)”
當腦中的弦即将斷裂時,Konig扯下那截紗布,“Y/N… beiB…fest… sonst zerbricht du dir die Zunge… (咬住這個.....别咬到自己......)
“Y/N…Du… du bist meine… meine…..ich lass dich nicht… nie wieder…you’re my…”
所有未竟之言,全都鍛進她的骨骼裡。
……
Y/N頸側洇開一片潮濕的溫熱。Konig的頭套布料吸飽了水汽,每一次抽息都牽出細小的水痕。
他弓起的脊梁在她掌心下顫動,如同一片震顫的山脊。“小熊......别哭......”
Konig渾身一顫,抱她的手臂又收緊幾分。他埋在她肩頭深吸一口氣,鼻尖的氣息裡混雜着某種終于得償所願的脆弱。
“我......”他的聲音悶在她散亂的發絲間,方才的暴戾蕩然無存,隻剩下孩子般的無措,“我弄傷你了嗎......”
Y/N輕輕笑了,“沒有哦。”
窗外冰雹不知何時停了,廢墟般的基地陷入詭異的甯靜。Konig小心翼翼用粗麻布頭套擦去她額角未幹的血迹。
月光從窗縫裡漏進來,他低頭吻了吻她紅腫的腕骨,藍眼睛裡的瘋狂終于沉澱成溫柔的漩渦,“睡吧......Y/N….我….我守着你......”
Y/N在他炙熱的懷抱裡閉上眼睛,最後的意識是他落在她睫毛上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