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如同融化的焦糖,緩緩漫過城市天際線。林晏清松開已經歪斜的領帶,将筆挺的西裝外套随意搭在臂彎,皮鞋踏在公寓走廊的大理石地面上,發出規律的聲響。指紋鎖"滴"的一聲解鎖,玄關的感應燈應聲亮起,暖黃的光暈中,玫瑰花瓣蜿蜒成路,宛如一條燃燒的火焰小徑,從門口一直延伸向卧室。
他挑眉,敏銳的嗅覺捕捉到空氣中浮動的甜膩奶油香。作為專業的複健教練,他對氣味向來敏感,這種混合着黃油與糖霜的香氣,與記憶裡燼身上若有若無的雪松冷香截然不同。他下意識收緊搭着西裝的手臂,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順着花瓣鋪就的道路走去。
卧室門虛掩着,暖黃的燈光從縫隙中流淌而出,在地面投下一道柔和的光影。林晏清伸手推開門,動作在看到屋内景象的瞬間凝滞——燼斜倚在床柱旁,姿态慵懶又充滿張力。那人修長的雙腿随意交疊,身下是雪白的床單,松垮垮套在身上的襯衫是林晏清今早出門前換下的那件,過大的領口肆意敞開,露出大片蒼白肌膚,鎖骨處新鮮的咬痕泛着暧昧的紅,仿佛在無聲訴說着某些私密的過往。燼腕間還纏着林晏清今早随手丢下的領帶,此刻卻成了最性感的裝飾。
更引人注目的是燼手中把玩的銀色打火機,火苗在他指尖明滅,映得蛋糕上"給最兇的複健教練"幾個字忽明忽暗。蛋糕擺在床頭,奶油表面坑坑窪窪,顯然是手工制作,卻莫名透着幾分笨拙的可愛。
"生日快樂,晏清哥。"燼勾唇輕笑,燭光在他眼底凝成跳動的琥珀,眼尾微微上挑,帶着幾分肆意的魅惑,"怎麼連自己生日都忘了?"
林晏清喉結又動了動,目光掠過對方刻意敞開的衣領,落在那道新鮮的咬痕上。他突然想起今早出門前的纏綿,那時的燼還溫順地躺在他身下,此刻卻像一隻蓄勢待發的黑豹。這個認知讓他心口發燙,還未等他開口,就被燼拽着領帶猛地拉近。
溫熱的呼吸掃過耳畔,奶油的甜香裹挾着柔軟觸感貼上唇瓣。燼舌尖靈巧地挑開他微張的唇,帶着侵略性的吻鋪天蓋地而來。林晏清的襯衫紐扣在拉扯間崩落兩顆,燼的指腹沾着奶油,沿着他的喉結往下畫圈,冰涼的觸感與熾熱的肌膚形成鮮明對比。
"禮物在床頭。"燼咬住他下唇輕輕一扯,眼尾泛着水光的桃花眸笑意潋滟,帶着幾分挑釁,"不過現在..."話音未落,他突然翻身将人壓在床尾,動作利落而流暢。散落的玫瑰花瓣沾在林晏清滾燙的臉頰旁,燼俯身逼近,呼吸噴灑在他耳畔:"是不是該先驗收我的複健成果?"
林晏清這才意識到,經過三個月的複健訓練,燼的身體早已恢複如初。那個曾經因為意外受傷,隻能躺在床上任他擺弄的人,此刻正以絕對強勢的姿态壓制着他。這個認知讓他既驚訝又莫名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