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不止是猴子。”
這裡的一切都很古怪……
這時,屋外突然傳出一陣尖厲的叫聲。
“啊啊啊啊——”
路桓和盛言溪對視一眼立馬向聲源處趕去,隊伍裡一個男生正跌跌撞撞往剛剛上來時的洞口跑。
還沒等路桓叫住他問一句怎麼了。
身後的喪屍已經緊随其後,追了過來。
地上的血迹随屍群蔓延開來,路桓開槍解決最前面幾隻,後面的喪屍蜂擁而至。
喪屍密密麻麻地擠在一起,盛言溪催動異能甩出幾個火球。
火焰燎在殘存的衣物上,拖住一些喪屍的腳步。
但更多的喪屍攜帶着火焰繼續張牙舞爪地向活人撲去。
不少喪屍注意到路桓和盛言溪,調轉方向。
“艹,”子彈打光,路桓低罵一聲,“從哪冒出來怎麼多喪屍?”
原先無意放出喪屍的那個男生已經沖到了洞口處,身後跟着大片屍潮,顧不得其他,他直接從兩三米高處跳下。
又是一聲慘叫,樓下的衆人正聚集在原處,恢複體力。
見狀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那男生不顧摔傷的腿往前爬,彭謝上前将其攙扶起身。
男生哆哆嗦嗦,斷斷續續地說,
“快,快跑!喪屍!喪屍來了!!”
話音未落,一個接一個的喪屍下餃子般自洞口掉落。
幸好同時湧來的喪屍不少卡在了洞口,給了樓下衆人一些喘息的時間。
彭謝一把背起摔傷的小夥,大喊一聲招呼吓傻了的衆人躲進最近的房間。
彭謝抄起一把長刀削掉最近幾個喪屍的頭,轉身推門躲進一間房間,将背上的人放在地上,鎖上門。
剛剛看見有不少喪屍的身上還帶着火星,知道那大概是盛言溪的異能,但現在也隻能幹着急。
外面的情況也沒好到哪去,随着越來越多喪屍擠在洞口,原本卡住的喪屍被上方的重量寸寸壓下。
幾隻喪屍身體撕裂,血肉從裂口處掉落,腸子在半空中悠悠晃蕩。
“轟隆——”一聲,喪屍悉數砸下,踏過同伴的屍體。
剩下六七個人慌不擇路。
慌亂中,江念白被不知道從哪伸出的手推了一把摔倒在地。
瞥見身後喪屍就要撲來,江念白咬緊牙關,連滾幾圈驚險避開。
腳踝處傳來鑽心的痛,應該是扭到了。
江念白繼續往一邊滾了幾圈,摸出身上的槍,對着逼近的喪屍連開幾槍。
喪屍軟下身子。
還沒松口氣,又有喪屍自左側撲來,一槍未中,槍還被撞到一旁。
喪屍惡心的涎水混合着腥臭的血液碎肉自口中滴落,江念白扭頭躲過。
死死抵住喪屍胸口,喪屍黑硬的指甲逐漸穿透衣物。
千鈞一發之際。
早先在一邊躲起來的錢潛捏着江念白遞給他的那把蝴蝶刀,一手拽着喪屍的腦袋,一邊握着刀對着手下一頓亂捅。
腦漿混着血肉組織四濺,喪屍爪下力道漸弱,錢潛嫌惡地把喪屍丢開,刀和手都在衣服上使勁擦了擦。
後面還有喪屍沖過來,錢潛扶起江念白,往身後的房間躲。
一扭門沒開,錢潛使勁敲了敲門,回頭看着步步緊逼的喪屍,吼道,
“有人嗎?快開門啊!”
門内沒有絲毫動靜,這時一邊的門拉開一條縫,是鄧依依。
鄧依依将門打開,朝喪屍砸過一個接一個器具架,急道,
“快進來!”
錢潛急忙扶着跛腳的江念白沖來。
随着門被關上,錢潛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氣。
常年不運動,關鍵時刻多虧腎上腺素。
回想起剛剛那一幕,錢潛又忍不住幹嘔起來。
實在是,味兒太沖了……
嘔……
江念白拽着被抓破的衣服檢查一番,
還好,沒抓破皮膚。
喪屍的抓門聲順着厚厚的門闆傳來,即使鎖上了門依舊讓人心有餘悸。
半數喪屍順着洞擠到了六樓,剩下的還在七八兩層循着鮮血和活人的味道撕咬。
路桓一邊和盛言溪配合着擊殺附近的喪屍,一邊找着同層其他幾人的身影。
空氣中遍布血腥味和腐爛的氣息。
暴動的喪屍撞到燈的開關,轉瞬之間,七八層隻剩幾盞昏暗的燈。
人類在黑暗處寸步難行,喪屍卻絲毫不受環境的影響。
盛言溪在掌心升起一簇火苗照明,路桓趁機換好備彈。
突然,不遠處的桌上,大片東西被掃落一地,一陣叮鈴咣當的聲音響起。
喪屍紛紛被吸引注意,争前恐後撲了上去。
路桓擔心是祁晔幹的,想跟上去查看。
即使知道祁晔被抓也不會被感染,但喪屍數量如此多,一屍抓一下都能直接把人抓成篩子。
“路桓,我在這。”
路桓腳步一頓,兩人回頭。
跳動的火光中,祁晔完好無損地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