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看了看,找出一件披肩,才發現這應該是一套的。
她把披肩披在身上,系好扣子,對着落地鏡看了一會兒,才走出浴室。
床上用品也是滑膩膩的,大概都是真絲。
她掀開被子鑽進去,柔滑舒适的被窩讓她昏昏欲睡,閉上眼睛,一下子就睡着了。
等她醒來時,天剛剛擦黑。
她趕緊坐起來,就聽有人敲門,“林小姐,您醒了嗎?少爺喊您吃晚餐了。”
林香秀趕緊應了一聲:“馬上下去!”
她趕緊跑進浴室,對着鏡子整理了一下,猶豫了很久,還是決定換下睡衣,換了自己洗幹淨的衣衫,這才下樓去。
旋轉樓梯讓她有些别扭,她走得很慢。
葉斯林在餐廳等她,看到她時眼睛明顯亮了一下。
“慢一點。”他起身去接她,又紳士地為她拉開椅子。
香秀紅着臉坐下,面前擺着的刀叉又讓她犯了難。
在東北,他們吃飯隻用筷子和勺子,這些亮閃閃的金屬餐具她隻在畫報上見過。
葉斯林看出了她的窘迫,不動聲色地拿起自己的刀叉:“我教你,左手拿叉,右手拿刀,像這樣……”
香秀笨拙地學着。
葉斯林笑眯眯看着她,心情似乎很好,“其實在家吃飯的話用筷子也可以,但是過幾天我還想帶你出去吃飯,餐桌禮儀還是學一下比較好。”
香秀點點頭,“好。”
站在一邊的劉媽和另一個年輕女傭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随後,無奈搖了搖頭。
晚餐後,葉斯林牽着香秀的手上樓。
水晶吊燈将走廊照得通明,香秀卻覺得眼前模糊一片,全部的感官都集中在兩人相觸的掌心裡。
他的拇指正輕輕摩挲着她的手背。
香秀緊緊咬住下唇。
主卧的門被推開又關上,葉斯林從身後環住她的腰,下巴擱在她肩頭。
他身上有古龍水混合着淡淡的紅酒氣息,熏得香秀耳根發熱。
“給你準備的睡衣為什麼不穿?”
“穿着睡衣去吃飯,不太好吧,而且太薄了,總是貼在身上。”香秀誠實地說。
葉斯林低笑一聲,溫熱的氣息噴在她耳後:“那就隻穿給我一個人看好不好?”
他的手掌順着她腰線緩緩上移,“去換上,給我看。”
香秀心跳如雷,怎麼也邁不開步子。
葉斯林輕笑一聲,走到床前,拿起她換下來的睡裙遞給她,“換給我看。”
他說的語氣不容置疑,香秀深吸一口氣,接過來,小聲說:“我去浴室……”
“就在這兒。”他拉住香秀,“我要看着你換。”
香秀隻覺得自己呼吸困難,“不,我不……”
“怕什麼,”葉斯林笑了,低頭吻她的頭發,“你身上還有哪裡是我沒看過的?”
香秀隻覺得好似五雷轟頂,“你不要說了!”
她搶過睡衣,跑進了浴室。
等她換好出來後,看到葉斯林正坐在窗邊的沙發上,對她招招手:“過來。”
她咬着下唇走過去,葉斯林一把拉住她,她站不穩,直接坐在了葉斯林腿上。
葉斯林輕輕吻着她的耳垂:“你穿上真好看,很合适。”
香秀像是木頭人一樣,任由他靈巧的手指逐一撫過。
披肩順着肌膚滑落,她下意識環抱住自己,卻看到葉斯林熾熱的目光,他正凝視着她僅剩的絲綢襯裙,喉結上下滾動。
她趕緊把頭轉開,不去看他。
“轉過來。”他的聲音沙啞得不像話。
香秀慢慢轉頭,發現葉斯林已經脫去西裝外套。
他伸手将她拉近,近到她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襯衫下緊繃的肌肉。
“你身上好香。”葉斯林埋首在她頸間深吸一口氣,“還是那個味道,茉莉花的味道。”
香秀輕顫着想起,在東北時她隻能用最便宜的茉莉花皂洗澡,而葉斯林總說愛極這個味道。
如今他用着進口香氛,卻依然記得她最樸素的氣息。
她心頭一熱,主動踮腳吻上他的唇角。
葉斯林呼吸一滞,随即反客為主,一手扣住她後腦,将這個吻加深。
他的舌撬開她的唇齒,帶着不容抗拒的力度攻城略地,另一隻手已經探入襯裙,撫上她光裸的背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