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她就被拉進一個熟悉的懷抱。
葉斯林的手臂緊緊箍着她的腰,力道大得讓她發疼。
他的臉埋在她頸窩,呼吸灼熱而急促。
“你好狠的心,”他的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都不回去看看我……”
香秀想說些什麼,但所有言語都化作了哽咽。
她的手死死抓着他的大衣後背,生怕一松開他就會消失。
隔着衣料,她能感覺到他劇烈的心跳,和自己的一樣快,一樣亂。
不知是誰先開始的,當他們唇齒相觸時,香秀嘗到了鹹澀的淚水,分不清是誰的。
這個吻帶着絕望的力度,牙齒碰撞,呼吸交錯,仿佛要把這幾個月的分離都補回來。
葉斯林的手插入她的發間,固定着她的後腦,不容絲毫退縮。
門在身後砰地關上。
香秀被抵在牆上,葉斯林的膝蓋強勢地頂開她,手掌已經從旗袍開衩處探入。
他的每一個觸碰都帶着侵略性,像是在确認她的真實存在。
“等,等一下……”香秀勉強偏開頭,氣喘籲籲。
葉斯林停下動作,但身體依然緊貼着她,額頭抵着她的,呼吸粗重:“怎麼了?”
“你的傷……”
葉斯林低笑一聲,拉起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早好了,除了這裡。”
他帶着她的手往下移,停在左胸心口處,“這裡想你想得發疼。”
這句情話太過直白,香秀的臉瞬間燒了起來。
她想抽回手,卻被葉斯林順勢打橫抱起,大步走向卧室。
她被葉斯林扔在床上,小小的木質單人床微微晃動了一下。
葉斯林急切地解着她的盤扣,香秀幫他脫掉大衣,發現裡面的西裝馬甲空蕩蕩的,果然瘦了許多。
她心疼地撫過他突出的肋骨。
“慢點,”她輕聲說,“我們有一下午的時間。”
葉斯林卻像沒聽見,低頭含住她。
香秀弓起身子,手指插入他的發間。
他的頭發比從前長了些,柔軟地纏在她指間,帶着陌生的洗發水味道,不是上海時用的那種。
她心頭一刺。
六個月,他們各自生活在完全不同的世界裡……
“專心點。”葉斯林不滿地輕咬了她一口,同時手指撫摸她的皮膚,揉弄起來。
香秀倒抽一口氣,所有思緒瞬間飛散。
他的手法太熟悉,知道怎樣能最快讓她崩潰。
衣物一件件落地,葉斯林的吻從她的鎖骨一路向下,在每一寸肌膚上留下印記。
他突然不動了,隻是深深地凝視她的眼睛,汗水從他額頭滴落,落在她胸前。
“說你想我。”他啞聲命令。
香秀咬住下唇搖頭。
她可以身體投降,但言語上仍固執地守着最後一點尊嚴。
葉斯林眯起眼:“說。”
香秀像暴風雨中的小船,隻能緊緊抓住他強壯的手臂。
“不說?”葉斯林俯身在她耳邊低語,熱氣噴在耳廓,“那我們來點更刺激的。”
他突然抱起她,讓她跨坐在自己身上。
香秀驚喘一聲,不得不摟住他的脖子保持平衡。
葉斯林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捏着她的下巴強迫她看着自己。
“看着我。”他的聲音沙啞,“看清楚我是誰了嗎?”
香秀閉上眼睛,終于哽咽着承認:“我想你,每天都想……”
葉斯林的眼神瞬間軟化,吻去她的淚水,動作也變得溫柔起來。
他摟緊她,兩人額頭相貼,呼吸交融,在緩慢而深長的纏綿中一起顫抖。
結束後,葉斯林依然不肯松開她,兩人像連體嬰般糾纏在床上。
窗外日影西斜,遠處傳來小販叫賣食材的聲音。
香秀趴在他胸前,聽着他有力的心跳,手指無意識地摩挲着他後背那些還沒完全消退的傷痕。
“家法打的?”她輕聲問。
葉斯林“嗯”了一聲,抓住她搗亂的手:“不嚴重。”
“報紙上說打斷了三根藤條……”
“誇張,”他輕哼,“老爺子年紀大了,力氣不如從前。”
香秀撐起身子,認真地看着他的眼睛:“為什麼要那麼做?”
葉斯林的表情變得複雜。
他撫上她的臉,拇指輕輕摩挲她的臉頰:“因為我終于想明白了一件事,沒有你,那些财富地位都毫無意義。”
“可是葉家……”
“他們拿我沒辦法的,”他的眼神堅定,“他們已經沒有其他繼承人可用了,而且我的能力超出他們的想象。”
香秀想說些什麼,卻被他的吻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