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貴人你快去認錯吧。”有人勸中間被孤立的女子。
“妾……是雲淩宮淩雲閣魏貴人……”她怯怯地低頭不敢看方琳。
“雲淩宮淩雲閣?”方琳重複念一句,嗤笑一聲:“這聽起來夠别扭的。皇上怎麼安排你去那住呀!”說完,見魏貴人臉色通紅,尴尬不已。
“賢妃娘娘,魏貴人已經多年沒見過皇上了。”方琳的侍女道。
“哦,失寵了?”方琳冷不丁心口直快,令魏貴人站在原地無所适從。“失寵那麼多年,怎麼會有這般膽量議論文賢純皇後和甯妃的舊事?”
魏貴人已經吓得無法回應方琳的話了,她預感到剛才那一句議論惹來禍事。
“妾……無心——”魏貴人勉強說出了理由。
“無心之失也是魏貴人自己故意的,别當本宮不知道,聽你議論的意思是想往儀貴妃那邊站隊呀!”
“妾不敢!”唬得魏貴人慌忙跪在地上,求饒道:“請賢妃娘娘息怒,饒了妾吧!”她一把把額頭磕在了地磚上,這一磕悶聲響,可見用了力量打算自虐求得方賢妃寬恕。
“饒你?本宮的姑姑都被你魏貴人非議了,日後皇上知道這事怎會放過你!”方琳眼眸一厲,“來人,把魏貴人拖下去先打三十大闆,然後丢進罪刑司幹苦力去!”
“不,賢妃娘娘饒了妾,妾不要去罪刑司,去了那裡會毀了妾的!”魏貴人一聽罪刑司就變色,吓得跪着爬到孫琳腳下,揪着她裙角不住地磕頭,這回額頭都磕出了血紅一圈。
方琳與侍女交換眼色,侍女點頭之後開始宣道:“來人——”
“等一下!”
侍女停頓腳步與方琳往前一望,看到甯妃緩緩地從殿内出來。
方琳玩味一笑:“甯妃你怎麼出來了?”
竦漣和歐陽雪見狀趕忙跑上去一人一邊攙扶着衛溪。
衛溪下意識地扭頭瞟一眼歐陽雪,然後在她們攙扶下一步一步緩慢下台階。
“臣妾請方賢妃萬福金安。”衛溪不忘本分地福身。
方琳道:“你身子沒好利索,趕緊起身吧!”她揮手道。
“謝賢妃娘娘。”衛溪起身之後,蒼白的臉努力地笑道:“賢妃娘娘今日是妾榮升的喜事,各宮都來道賀,想不到還要賢妃娘娘親自來妾這裡,實在是妾招待不周,請娘娘海涵不要怪罪妾。”
“甯妃你說的哪裡話。論後宮資曆,你比本宮資曆深,在後宮見識最多,而本宮和後來的姐妹們區區隻是個皮毛,見到文賢純皇後的時間都晚。但本宮到了這裡,卻發現那些進宮晚卻不自知的人還這麼诽論本宮的姑姑,懷疑甯妃的人品,就沖這個本宮就氣不過,也斷斷不能饒了那個人!”說完方琳低頭狠狠瞪着魏貴人。
衛溪順着方賢妃犀利的目光也低頭看魏貴人。
魏貴人渾身吓得渾身顫抖,擡起臉時已經哭成淚人,求饒道:“是妾的錯,妾再也不敢了,求賢妃娘娘饒恕妾。”已經看出方琳想把魏貴人往死坑裡推,魏貴人又跪着爬向衛溪磕了三個頭道:“甯妃娘娘是妾不自量力,是妾不自知後宮禁忌議論文賢純皇後和娘娘您,妾知錯了,求甯妃娘娘替妾向賢妃娘娘說說情,好嗎?”
衛溪轉而對方琳笑說:“賢妃娘娘今日是妾榮升之喜,又是在妾的奉承宮,不如賢妃娘娘看妾的面子,寬宏大量饒了魏貴人吧!”
“魏貴人方才這般沒臉沒皮地議論你和本宮姑姑,你就這麼着的掀過去了?”方琳道。
“賢妃娘娘罰魏貴人到罪刑司到底太重了……”衛溪忍不住道,“即便文賢純皇後在世聽了魏貴人的話隻罰杖刑,絕不會打發她去罪刑司,不如去浣衣局做做苦力活反省幾天就好。”
方琳沉默一會兒才松口道:“好吧,就依甯妃之見隻罰魏貴人杖責三十,浣衣局就不用去了,隻回雲淩宮閉門思過。本宮再去上報皇後先撤了魏貴人的牌子,這樣才會解了本宮的怒氣!”
魏貴人一聽不用去罪刑司也不用去浣衣局本來心甘情願接受杖責,但聽到被撤掉牌子,連忙擡頭想要告饒時,卻看到衛溪悄悄地沖她微微搖頭,那意思分明是方琳難得寬宏大量,魏貴人這時候再吱聲會讓方琳改變了主意維持原來的重罰。
魏貴人隻好把委屈往肚子裡咽,如此一來,她的寵愛恐怕永遠到頭了。
“妾多謝賢妃娘娘寬宏大量,多謝甯妃娘娘為妾說情,妾身這就回去領罰。”魏貴人失落狼狽地走了。
“本宮聽說甯妃身子弱,叫人給你準備了上好補品送來。”方琳一揮手,侍女連忙奉上精緻的盒子。
“妾多謝賢妃娘娘關心。”衛溪連忙福身。
方琳見她福身的當兒趕忙道:“本宮來奉承宮耽誤甯妃休息了,就不多留你這裡了。”說着轉身就走。
“恭送賢妃娘娘。”衛溪與各宮娘娘們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