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你不要難過,我可以走了嗎?”
他像是蔫了似的,哼了句“随便。”
小巴蒂随口念了道解除門禁的咒語,可是門并沒有和我預料中一樣打開,我疑惑地看向小巴蒂,他的表情同樣也很疑惑。
他又搗鼓了會,可是門就是沒反應,估計是被人從外面用什麼魔咒鎖上了,小巴蒂聳了聳肩,表示他也沒辦法。
梅林的胡子…我不會真的要和他在這間教室過夜了吧。
我哀歎了聲,找了個離他最遠的角落蹲了下來。誰知道小巴蒂也跟着擠了過來,坐在了地上。
“喂,教室這麼大,你非要在這裡啊?”我沒好氣地說。
“我樂意。”他哼了聲。
眼看今天出去也無望了,我也隻能聽天由命,望着天花闆訴說自己悲慘的命運:“我剛從醫療室跑出來,飯都沒吃,一會還得在這裡過夜,饑寒交迫,我可真慘…”
小巴蒂嫌棄地皺眉看着我,從兜裡掏出了枚巧克力塞進了我的嘴裡。
我銜着巧克力,瞪着眼睛看向他,而小巴蒂的神情也有些不自然,他的手腳好像無處安放似的,偷感很足地摸起了他的水壺。
“别喝了。”我按住了他的手,“就以你本來的樣子和我待在一起不好麼,也能少偷回斯内普教授的材料。”我咯咯笑到。
很快,小巴蒂就變成了他本身的模樣,我看到他的臉頰有些紅,還垂頭喪氣的。
“你在想什麼呀?”我點了點他。
“如果…我和你一樣大…就是我現在這個模樣,不是勇士,也…也沒多大本事,隻埋頭學習那種,你是不是就不會理我了?”他問。
“不會啊,我喜歡學習好的,特别是魔咒好的,我覺得很厲害。”我誠實地說。
小巴蒂晃了晃腦袋,又恢複了往常的神色。
“你知道三大不可饒恕咒嗎?”他問。
我點了點頭。
小巴蒂佯作無意地轉了轉脖子,他不再看我了,而是饒有興趣地看着地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爬進來的蜘蛛發呆。
“魂魄出竅。”小巴蒂念到。
那隻蜘蛛被他操縱着來了一段踢踏舞。
本來施咒的是他,但他的表情卻很哀傷,像是在悼念着什麼。
緊接着,哀傷的表情消失了,小巴蒂的聲音也淩厲起來:
“鑽心剜骨!”
我倒吸了口涼氣,腳下的蜘蛛痛苦地痙攣着,最後掙紮着死去了。
太震撼了,非常非常強大的那種,甚至可以和小天狼星平分秋色。而在黑魔法方面,他的水平可謂登峰造極,一枝獨秀。
“你想學嗎?”小巴蒂挑了挑眉,“想學我可以教你。”
我還沉浸在剛才的震撼中,情不自禁地點了點頭。
小巴蒂哈哈笑了兩聲,說包在他身上,正覺得他難得靠譜呢,他忽然嘲笑道:
“我剛才還想問呢,你找到舞伴沒?你不會真跟你那個多管閑事的父親一起跳吧。”
“才不是!”我忙反駁,反駁完就被打臉了,“那個…你現在有舞伴了嗎,你覺得我怎麼樣?”我谄媚地朝他擠出了一絲笑。
小巴蒂看起來很得意,“現在想到我啦?晚啦!托你的福,芙蓉德拉庫爾已經答應我了。不得不說,那才是真正的女人啊,不像你——”他嫌棄地向下瞥了我一眼,撇着嘴搖了搖頭。
“呸,你這個猥瑣的變态,我才十四歲,現在不是很正常嗎?還有我收回我剛才的話,你要是我的同學,我這種大美女才不會注意到你呢!”
小巴蒂似乎在憋笑:“你十五也這樣,十六也這樣。”
我氣地叉起了腰,“你又知道啦?”
過了會,我就迷迷瞪瞪地睡着了,睡着睡着忽然想起來,可以讓小巴蒂把桌子變成床呀。在我跟他訴說了我的想法後,卻被他一口回絕了,理由是讓我舒服卻耗費他魔力的事他不幹。
“那你把我的魔杖還給我,我自己變!”
小巴蒂無賴地表示也不行。
氣死!我朝他呲牙,他也朝我呲牙,我自閉地面向牆壁,決定不要再理他了。
第二天,還是小巴蒂把我晃醒的,我一整個腰酸背痛,小巴蒂卻很精神。他已經變成戴維斯的樣子了,還大言不慚地說要是沒有他我會睡得更不舒服。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把魔杖要回來就趕緊一瘸一拐地走了。
都賴該死的小巴蒂,我的舞伴現在還沒着落。
因為天還很早,地窖裡幾乎沒人。我正準備垂頭喪氣地走回寝室,餘光裡正好瞥見了一個人。
“嗨,西奧多,早安啊。”
“早安。”
西奧多現在已經打扮得很齊整了,頭發也梳得很好看,看來已經準備出去了。
“那個——你知道布雷斯他在哪裡嗎,我有個事想麻煩他。”我不好意思地說。
雖然布雷斯應該不願意和我一起去舞會,隻希望他能行行好,就願意這一回吧。我真的後悔死了,明明知道那件事就是個誤會,布雷斯喜歡我的可能性比小巴蒂是個良民還小,我當時就不該亂發脾氣不理人。
西奧多問:“舞會的事?”
我點了點頭,“布雷斯是不是還在寝室,我在這兒等他會兒——”
“他好像有舞伴了。”西奧多平淡地說,“前幾天我見他們一起走來着。”
“啊,我以為他那傲慢的性子誰都看不上呢,完蛋了,我不會真要跟我爹一起跳了吧。”我捂住了臉。
西奧多笑了笑:“不至于吧,邀請你的應該挺多的吧。”
“唉,可是他們都不符合我的要求。”我愁眉苦臉地說。
“那能不能講講你的要求呢?”
我想了想,掰着手指,“第一,跟我熟。”
“嗯。”
“第二,長的好看。”
“第三,學習好,優秀。”
西奧多忍俊不禁,藍眼睛像是盛滿了所有溫柔冷冽的藍天,
“我倒覺得——有一個人還挺符合你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