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不知道零零一主動靠近他的原因。
但他想,他或許能夠從零零一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黑衣組織的消息。
像鏡面一樣透亮的眼眸中,倒映着想要利用他的有些卑劣的自己。
降谷零收斂複雜的心情,略微低頭揉了下零零一手感很好的腦袋。
琴酒不知何時出現了,陰冷的目光從他們兩個身上掃過,然後離開。
“你不是跟着琴酒的嗎?”
降谷零狀似無意問了句。
“但我現在不跟着他了,想要跟着你了呀。”
“這樣啊。”
降谷零若有所思:“你之前在實驗室裡面是被琴酒送過去的嗎?”
這個實驗體因為什麼原因這麼特殊?
降谷零審視着他,試圖剝下他表面的外衣,窺探到源自于黑衣組織的秘密。
“對呀,琴酒把我送到實驗室裡面去做實驗。”
零零一毫不在乎的說:“那些穿着防護服的實驗員用電電我,還用小刀割我,還給我喂吃下去會讓我很難受的藥。還好那天去去了之後,我就被送出實驗室暫時不用做實驗啦。”
遭受了黑衣組織這麼多的折磨,他卻能夠如此平淡的說出來,好像與他無關一樣。
降谷零呼吸一滞,對黑衣組織更加的憤怒。
想要鏟除黑衣組織的想法更加濃烈。
他有了和諸伏景光同樣的想法,這樣的孩子應該走在陽光下自由的行走。
忍不住被困在黑衣組織裡面,當個麻木的實驗體。
等身上的利益耗盡,可以随意丢棄的試驗品。
零零一抱怨道:“吃藥是最難受的,很痛苦,感覺肚子裡面一直在攪,還有骨頭縫裡面也一直在疼。”
降谷零試圖露出笑,卻笑不出來。
隻是沉沉歎了口氣,什麼都沒有說。
再多的言語,此刻都很寬泛空白。
降谷零的廚藝是諸伏景光教的,住的房間裡面自帶廚房,裡面的工具都是齊全的。
他的手很巧,不一會就利用僅限的食材,做出了好吃的甜點。
房間内的監控攝像頭和監聽器全部拆除,并不用擔心說出什麼秘密被黑衣組織的人發現。
降谷零目光下移,落到了零零一腳腕上面的黑色電子腳铐。
“你知道為什麼要用你做實驗嗎?”
零零一嘴角還沾着布丁的細屑,他側着頭,蒼白的臉被昏黃的霞光罩着,整個人都顯得有些毛絨絨的。
“有小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