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眼睛。”厄洛斯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帶着蜂蜜般的甜膩。
普緒克順從地阖上眼簾。她能感覺到厄洛斯的手指輕輕拂過她的眉骨,帶着神力的溫度,然後是一陣微風拂面。
“可以看了。”
睜開眼,普緒克呼吸一滞。她站在一片無垠的星海之中,腳下是透明的虛空,頭頂是流轉的銀河。這不是普通的夜空,星辰排列成她熟悉的現代城市輪廓,那是她故鄉的星空。
“你......怎麼知道?”她輕聲問,這次是真的驚訝。
“你夢呓時提到過,”他微笑,銀翼在星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暈,“那個有‘霓虹’和‘地鐵’的地方。”
普緒克心頭一緊,她在睡夢中竟然如此不設防?這很危險,但表面上,她讓眼中泛起感動的淚光:“你記住了......”
“我記得關于你的一切,”厄洛斯擡手,一顆流星應召而來,在他掌心化作一朵玫瑰,“你喜歡的紅酒年份,你撫摸被子時手指會不自覺地打轉,你生氣時左邊眉毛會比右邊擡得更高......”
普緒克接過玫瑰,内心警鈴大作,她發現厄洛斯的觀察力遠超她預期,他能關注到連她都不清楚的細節。她必須更謹慎地控制每一個微表情。
“這裡是我的星辰花園,”厄洛斯牽起她的手,引領她走向一顆懸浮的藍色星辰,“隻有特别的人才能受邀。”
特别的人,不是“愛的人”,普緒克敏銳地注意到這個措辭。
厄洛斯在給她留退路,這個認知讓她莫名煩躁。
藍色星辰在他們靠近時展開,露出内部華美的涼亭。桌子上擺滿珍馐,全是普緒克在雲中城堡時随口稱贊過的食物。更驚人的是,餐桌中央懸浮着一個微縮的埃菲爾鐵塔模型,她曾在閑聊時提到想去看的地标。
“你喜歡嗎?”厄洛斯問,金眸中閃爍的期待讓他看起來幾乎像個讨賞的少年。
普緒克必須承認,如果她是個普通女子,此刻恐怕已經淪陷。這種專注的、幾乎卑微的讨好,來自一位本應高高在上的神明。
“太美了!”她輕聲說,主動踮腳吻了吻他的臉頰。厄洛斯的皮膚瞬間升溫,泛起神性特有的金色光暈。這可能就是神明害羞的模樣。
晚餐如同夢境。厄洛斯講述着星辰的故事,手指時不時輕觸她的手腕,每一次接觸都帶着小心翼翼的試探。普緒克回應着适當的微笑和驚歎,同時暗中觀察,這位愛神在取悅他人方面确實天賦異禀。
“嘗嘗這個,”厄洛斯用指尖沾了一點金色蜜露,遞到她唇邊,“奧林匹斯蜂群今早剛采集的。”
普緒克含住他的手指,舌尖故意掃過指腹。厄洛斯呼吸一滞,眼中瞬間燃起欲望的火焰。很好,身體反應是最好操控的,神明也不例外。
“甜嗎?”他聲音低啞。
“還不夠甜。”普緒克挑釁地笑,伸手勾住他的頸項。
接下來的發展順理成章。厄洛斯抱起她,銀翼輕振,帶她飛向涼亭中央突然出現的雲床。星辰在他們周圍旋轉,仿佛整個宇宙都隻為這一刻存在。
厄洛斯的吻落下時,普緒克允許自己短暫地沉溺。他的氣息帶着神蜜的甜香,手掌撫過她腰際的觸感足以讓任何凡人女子瘋狂。她回應着,身體本能地迎合,但意識始終懸浮在某個冷靜的高度,觀察着、計算着。
“普緒克......”厄洛斯在她頸間低語,聲音因動情而破碎,“我願與你共享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