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退的有點多了?
想法冒出來沒多久,砰!
門被重重合上,帶起的涼風吹到身上,讓季樂安莫名一個哆嗦。
唯有裴燼予最後留下的聲音回蕩:“不會扣就别騎。”
季樂安呆了下,莫名其妙回頭,心中那股糾結消失不見,滿臉問号。不能扣扣子就不能騎馬了,誰規定的?
他今天偏要騎了!
裴燼予似乎心情更加不好,這總不能還和他有關。說不定是他想多了,可能是某人今天沒睡好,平等地對每個人撒起床氣,真可憐。
好吧,看在凱撒的面子上,不和他計較。
“奇怪。”出去前季樂安習慣性看了眼系統,疑惑脫口而出:“好感怎麼增加了一格,不會出新bug了吧。”
季樂安搖搖頭,選擇無視。
推開門,馬場徐徐鋪開,草尖被風吹動形成陣陣起伏的綠浪,幾匹馬甩着尾巴安靜踱步。
草地的前方,裴燼予貼身的黑色馬術服讓他看上去更加高大挺拔,修長雙腿交疊,緊實富有力量的肌肉在衣物下若隐若現,硬是将優雅的衣服穿出一股别的滋味。
在他身後,凱撒全身漆黑,皮毛油光明亮,随起伏閃過冷冽寒光。長長的波浪狀鬃毛随風飄揚,任由主人依靠着慢吞吞甩動尾巴。
季樂安多看了兩眼,沒能及時挪開。畫面挺養眼的,給他帶來一絲絲靈感。
而他的習慣就是見到有靈感的事物會用眼神不停描繪勾勒,直到畫面能清楚展現在腦海。
裴燼予似有所覺,倏然扭頭回望,正好對上直勾勾的明亮視線,他又在看他了。
熟悉的感覺回來,裴燼予眯了眯眸子,眉眼舒展開:“過來。”
遲疑一秒,季樂安誠實走了過去,他敏銳發現男人心情好了點,不再像之前一樣咄咄逼人,果然大自然能治愈心靈。
他看到凱撒近在眼前的黑亮皮毛,實在沒舍得拒絕,清了清嗓子:“那麻煩你教教我,我學東西很快的,先謝謝啦。”
“好。”裴燼予看上去很好說話。
但有了先前幾遭,季樂安總覺得乎憋着壞心思,警惕看了眼。
看上去是有哪裡不對。
季樂安對騎馬的認知是工作人員在前面慢悠悠牽繩,帶着馬上的人散步走幾圈,可他好像沒看到能牽的繩?
“你看凱撒三遍了。”裴燼予突然用缰繩尾端戳他後腰,“還不是上去是要給他梳個辮子?”
季樂安心跳漏掉一拍,敏感的神經從腰部開始緊繃,他像隻炸了羽毛的鳥差點跳起來,顧不上其他一個激靈爬上馬背。
仗着高處優勢低下頭,他第一次對裴燼予重聲:“我那裡很怕癢的,你不要随便碰。”
但說完他就後悔了,生怕某人直接抛下他離開。上來的時候沒感覺,現在才發現馬背挺高的,待會他不會要在馬背上過夜了吧。
眼見裴燼予頓住,擡起的手許久沒放下,半晌莫名擡眼,視線從他的臉上垂落,輕輕劃過腰側,真的往後退一步消失在視野。
季樂安拽緊缰繩,内心一片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