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認他的貪心,他的自私,是皎潔的月光下,照不進的角落裡的塵埃。
“我喜歡你,沈祝星。”
她沒有回避,眼裡比月弧更明亮,輕而易舉就說出了這句他半聽不厭的話。
在他震驚的目光下,許意琳勾唇:“既然你喜歡聽這句的話,我可以多說幾次給你聽,”她仰頭看他,“你想聽的時候,我都會說給你聽。”
她毫不吝啬自己的喜歡。
如果他感到不安,那麼可以随時向她确認。
沈祝星偏頭,眼尾紅了一片,呼吸都因為她的話急促了幾分,心率幾乎比他第一次登上賽場時還要高。
其實他們之間,許意琳一直都是上位者。
她輕易就能攪得他的心天翻地覆,他的視線,他的感官無一不被她所吸引。
遇到她的那一刻,沈祝星的心理防線早就如被風化的堡壘,風輕輕吹過瞬間就粉碎成了塵埃。
*
到酒店時是晚上九點,許意琳手裡捧着花,另一隻手被牢牢牽着,在前台小姐姐溫和但略有些暧昧的眼光裡,和沈祝星進了酒店的電梯間。
她的一番話後,男生一路都走得很急,許意琳的腳步差點跟不上。
剛刷進房卡,還未擱在卡槽,他反手鎖上門。
房間月白的紗窗随風飄起,有盈盈的月光似水般灑進木制的地闆上,靜谧幽暗的房間,此刻隻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他将許意琳手裡捧着的剛說喜歡的的花随手放在手邊的台面上,他今天臉色很冷,不似平時的溫柔。
随着一聲驚呼,他一隻手掐着她的腰将她摟上到他腰腹的櫃台,他微微俯身,兩手就撐在她腰側,将她禁锢在自己身邊。
許意琳莫名緊張地捏了捏百褶裙邊,在黑夜裡依然明亮的眼眸有些不安地盯着他。
兩個人距離很近,他的氣息打在她的肩頸,然後是鎖骨,眼前一片漆黑,隻能透過微弱的月光看清他的神情。
沈祝星在她耳邊輕聲歎息,開口是磨砂般的喑啞,他低聲聲喘息,他湊近的衣領上沾染了玫瑰的氣味,濃烈得不似他平日裡清冷的模樣。
“剛才的人是誰。”
如果他不問出口,那這一晚上都不用睡了。
其實他們在一起時間很短,也不像别的小情侶總是黏在一起,所以她并沒有和他這麼親密過。
況且現在的距離太近了。
她有些恍惚聽見他問了什麼,但被他這樣濃烈的氣息包圍,她一時無所适從,大腦一片空白,根本無心回答他的疑問。
許意琳微微喘息:“你說什麼?”
剛才開口幾乎花光他的勇氣,結果懷裡的人竟然沒有聽到,沈祝星有些氣急,俯身低頭,本想在眼前泛着白光的鎖骨上留下印記,像她上次做的一樣。
但湊近時,聞到她身上玫瑰氣息掩蓋了的原本的味道,有花瓣上的露珠沾在她的鎖骨間,可能是她剛才抱着花時無意間蹭到的。
沈祝星低頭,隻克制地薄唇輕吻在她漂亮的鎖骨上,帶走那顆礙眼的露珠。
他突然的動作,許意琳沒忍住身體向後縮了縮,背後有一副挂畫,沈祝星連忙将手背墊在她腦後,防止她碰到。
他問:“躲什麼?”
許意琳搖頭,隻是身體下意識反應,她又繞回了剛才的問題,“你剛才說了什麼?”
她隻聽到了尾音的“誰”,沈祝星此時莫名很想疼一下,手上的傷打了針,藥勁已經過去,根本感覺不到疼。
既然舍不得在她嬌嫩的皮膚上留下痕迹,那就換她在自己身上刻下。
他急切地需要她的證明。
證明他存在的意義。
他的呼吸突然變得急促,向她提出自己的“要求”:“你能咬我一下嗎,像上次那樣。”
他将空間縮的很小,許意琳找不到支撐點,手隻能無力地揪着他的外套的衣角邊緣。
聽清他的話,許意琳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聽力出現了問題。
但沈祝星看她呆愣的目光,以為是在挑選咬的位置,擡起手将衣領扯開,手指點了點同樣的位置。
“這裡,可以嗎。”
“咬深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