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吃完飯,在小吃店門口告了别,修因為有事要做,又正好和相柳的方向相反,于是相柳和他們分别後,一個人走在了回家的路上。
他們是在街區中心的夜市吃的,花相柳走在路上,拿出自己的錢包看了看,又心疼地收了起來。
這幾個人真的是,一點都不客氣。
夏天的夜市總是非常熱鬧,燈火通明的街道和嘈雜的人聲,混合着食物的香氣,雖然空氣中帶着一股熱浪,但是偶爾吹來的涼風還是讓人覺得美妙。
花相柳沿着河堤往家走,河水帶來的陣陣涼意讓她煩躁的心情也慢慢冷靜了下來。
周圍的人開始變得少了,路燈卻還都是開着的,看了一眼時間,發現才十點,花相柳也就不着急了,隻是随意地走着,順便看了看夜景。
蓦地,她停下了腳步,靜靜地看着擋在她面前的人。
來人背着一個吉他,雜亂的發型襯得他更加不羁,他勾唇笑着,盯着她,歪了歪頭,那張花相柳印象中熟悉的臉變得完全陌生了起來。
“夏天?”她試探性地問了一句,“你來找我有事嗎?”
“我可不是夏天,”他的嘴角上揚地更高了,“本大爺可是鬼龍。”
很強的異能指數。
而且感覺上和那天的夏美很像。
花相柳已經猜到是怎麼回事了,她暗中向後退了一步,警惕道:“你有什麼事兒嗎?”
鬼龍歪了歪頭,一個瞬移來到了她的面前,彎下身子來,将臉湊得更近了一點。
花相柳拿出藤鞭抵在他的肩膀上,止住了他繼續向前的動作,冷聲道:“你想幹什麼。”
“不幹什麼,”鬼龍滿意地直起身子,“你身上的血,很香啊。”
聞言,花相柳有些驚訝地看向他,在鬼龍調笑的目光中,她突然放松下來,笑了笑,“你是吸血鬼?大晚上的出來找血喝?”
“本大爺才沒興趣,”鬼龍雙手環胸,不屑道:“血那東西誰會喝,本大爺可是隻喝milk的。”
“就是突然聞到了,來找找看是什麼罷了,”鬼龍若有所思地看向她,“倒是沒想到是個人。”
花相柳揉了揉太陽穴,“那沒事我就先走了。”
“喂,”就在她剛要邁步的那一瞬間,鬼龍喊住了她,“你是今晚酒吧裡的那個?”
“是啊,”花相柳實在是有點困了,随口回答了他一句,“沒想到又在這見到了哈。”
“鬼龍?”
遠處隐約傳來熟悉的聲音。
花相柳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結果望過去,夏宇真的就站在與河堤隔着一個草坪的林蔭路上。
夏宇看起來有些驚訝,皺着眉頭小跑着往這裡來,鬼龍也聽到了夏宇喊他的聲音,在夏宇過來之前,他朝着花相柳邪魅地笑了笑:“真不巧,夏宇來了——那就下次再見咯。”
“花相柳!抓住他!”
隻是還沒等花相柳反應過來,鬼龍就不見了。
夏宇跑到她身邊,見鬼龍跑了,喘了口氣,緩過來以後上下檢查了她一下,問道:“你沒事吧?”
花相柳搖了搖頭,疑惑道:“我應該……有什麼事兒嗎?”
“鬼龍那家夥,”夏宇頓了頓,撓了撓頭,不知道怎麼解釋,隻能道:“反正和他接觸沒好事,你以後看到他,别和他靠那麼近。”
他這才像想起來什麼,拿出手機,邊按号碼邊皺眉嘀咕道:“誰把鬼龍這家夥放出來的,看個演唱會都能出事,真是服了夏美他們了……”
他把手機放到耳邊,看樣子是給夏美打了電話,夏宇等待了幾秒,電話被接通了,他手插着腰,不滿地道:“鬼龍跑出來了,怎麼回事啊你們?”
“什麼叫你也不知道?夏天不是和你一起回來的嗎?”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夏宇揉了揉太陽穴,“那你快點打電話給任晨文啊,快點把鬼龍找回來,不然雄哥知道了又要罵你們了。”
任晨文……花相柳感覺自己的太陽穴抽了抽,怎麼會有人叫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