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雄哥“回去找你們算賬”的眼神下,夏宇幾人成功從老屁股裡溜了出來。
嗯,死人團長除外。
在衆孩子們“自求多福”的祝福眼神中,死人團長讪笑着搓了搓手,和雄哥一起将Vincent一起送上了車。
不過這也是後話了,花相柳沒有親眼見到那個場面,因為那個時候她和夏宇已經走在了回家的路上。
夏季的夜晚是一貫的悶熱,道路兩旁的樹杈上,知了不知疲倦地嘶叫着,花相柳擡手在臉附近晃了晃,以驅趕追着她叮的蚊子。
失算了,忘記帶藥水出門。
側過的臉正好對着夏宇,花相柳喝了酒,本來就熱,加上天氣的悶,她的臉不自覺地帶了點紅暈,
少女皺着眉頭,揮着手,精緻的臉龐上帶了明顯的不耐煩,夏宇瞥了她一眼,又裝作若無其事地目視前方。
“啊,好煩。”花相柳第四次擡手後,終于低聲嘟囔了一句。
她看了眼身旁的夏宇,後者好像是蚊蟲絕緣體,觸目之處沒有一點被蚊子咬的痕迹。
不像她,手腕已經開始起了紅腫的蚊子包。
“真羨慕你們,”花相柳歎了口氣,“天生不招蚊子。”
“有沒有一種可能,”夏宇道,“蚊子都被你招走了。”
“沒辦法啊,我忘記帶藥水了。”花相柳無奈,再次擡手揮了揮。
“藥水?”夏宇看了她一眼,“防蚊液?”
“差不多吧,”花相柳思考了一下,重重點了點頭,認可道:“你要這麼理解也沒錯。”
“話說,”她放棄掙紮了,放下手,看向夏宇,“其實你也沒必要送我回來。”
“你看,我也不像是喝醉了。”
花相柳攤開手,一副“我很清醒”的模樣。
實際上,她一開始在pub裡的時候真的沒醉,但是現在一出門,時不時地被風吹一下,倒是有些暈暈的,說這些話隻不過是告訴夏宇,沒必要送她這一趟罷了。
她一個人也能安全回家。
“如果你站起來的時候沒有差點摔倒的話,我還能信你現在的話。”夏宇雙手環胸,毫不客氣道。
花相柳摸了摸鼻子,讪讪道:“那隻是個意外。”
她也沒想到站起來的時候沒站穩,“可能是一下子腿軟嘛,你看我現在不是很好。”
看着夏宇不相信的眼神,花相柳那莫名的勝負欲一下子就被點燃了,她歪了歪頭,“怎麼?你不信?”
“我還能跳呢!”
說着,她就想要跳起來,但在蓄力的時候酒勁再一次上來,幸虧夏宇及時扶住她,這才沒有又一次光榮摔倒。
花相柳下意識緊緊抓住夏宇的胳膊,頭低着看向夏宇扶住她腰部的手,她沒注意到自己整個人都倚靠在了夏宇的身上,也沒有别的想法,隻覺得腦子有些昏昏沉沉的,
這一意外沒有讓她得到教訓,反而更加堅信自己是能跳的。
夏宇無奈地看着她扶着自己站好,又好像不信邪似的再準備嘗試,于是将扶住她腰的手騰出來,按住了她的肩膀,“行了,你真喝醉了。”
“真不懂老爸幹嘛讓你喝這麼多。”
“别怪死人團長,”花相柳聽到這句話,皺了皺眉頭,替死人團長辯解:“是我自己要喝的,死人團長隻是陪我而已。”
“那你幹嘛喝酒?”夏宇皺眉。
“這個嘛,”花相柳擡頭對上夏宇的眼神,假裝思考了一下,就在夏宇以為她要說出什麼的時候,花相柳彎眸一笑,“不告訴你。”